陳放皺眉,目光往王穩婆的身上搜尋,發現其胸前位置有一些若約若現的紅意,當即將手伸了過去。
雖然說男女有別,對方又年長於自己,按理說陳放不應該有些等越禮的行為,可是此時對方已經安眠,而且事關要案,陳放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掏出王穩婆懷中的紅物,陳放詫異的發現那竟是一塊白色的方巾,那紅意竟是寫於方巾上的字。
很顯然這是一封絕筆的血書!
將疊好的方巾小心攤開,陳放看到了王穩婆最後的話。
字數並不多,言簡意駭,總結起來就是承認自己就是殺害了陳大夫人的兇手,與他人無關,並沒有人收買自己云云之類的話。
看著這一封絕命的血書,回想起自己離開之前,與王穩婆說過的話,陳放的心像背上了重重的巨石,他有種感覺,王穩婆是因為自己最後那幾句話而去尋死的。
“陳大哥,你沒事吧。”唐芸看陳放半天沒有反應,輕手輕腳步入,俯身輕聲道。
陳放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搖搖頭,正欲說自己沒有事,可就在此時,有人急步闖進了衙獄,這人不是別個,正是隨王天龍一同前往陳府拘拿丫環翠花的小捕快。
看著他喘息不絕的樣子,陳放的心就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未等他張口說話,陳放便起身,急著問道:“出什麼事?”
“死……死了,那個丫環,那個丫環死了……”小捕快喘息不絕,斷斷續續道。
“那王哥他們呢?”
“王哥他們在現場守著,特命我回來請大人和師爺一同過去。”
“走,馬上去陳府。”陳放陰沉著臉色,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餘下人在唐芸的招呼下,也連忙跟了上去。
再次奔赴陳家,未及家門,遠遠的便聽見了陳家宅子裡傳出哭喊。
家中接連白事,有哭喊聲倒也是正常之事,起初的時候陳放並不在意,要是未等他敲開房門,他卻又發現了不妥之處,這些哭喊聲極其古怪,不像是在哭喪,反倒像是被人給打了,不敢哭,但又壓抑不住要哭的樣子。
心中一急,不待細想,陳放連忙敲響了陳家的宅門。
不知道是因為陳家最近所出的么蛾子太多,還是陳家下人有了上次被陳放等人踹門的經驗,六尺多高的朱漆大門很快就開啟了。
顧不得與門人說些什麼,陳放率著眾人直奔哭聲傳來的方向奔去,最後在陳家的後院停下了腳步。
此時,陳家上下的丫環全部被集中於此處,陳家的當家陳剛好光著肥厚的上半身,拎著用藤條所編織成的鞭子正對著一個丫環披頭蓋臉的毒打,而王天龍等捕快卻古怪地站在一旁,並沒有上前勸解的意思。
陳放等人到來後,陳剛好往陳放狠狠地看了一眼,但手上的動作腳不曾停過,打一邊揚著手中的鞭子,一邊罵罵道:“馬的,不給點教訓你們還反天了,看來我今天非得把你們都給打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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