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冤枉,有你招供的時候,給我帶下去!”陳放怒道,見他發怒,雷大壯可不敢再給王穩婆任何喊冤的機會,拎著王穩婆出了門,令人將她暫時壓回了衙門。
陳放走到院子裡,吩咐捕快將陳家的下人都叫到屋簷下等候問話。
陳剛好此時像落敗的公雞,霜打過的茄子一般,拉聳著腦袋,兩眼無神,也不說話,似是傷心到了極點。而那個女死者的弟弟張子豪也是遠遠地蹲在一個屋簷下,很傷心的樣子在抽泣著,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連眼淚都擠不出來的樣子,陳放一陣心厭。
陳放在院子裡環顧了一下,突然發現西廂房那邊有個二十出頭的妙齡女子,衣著雖不至於,但是打扮十分的媚俗,而且還半解衣釦。
那女子想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陳放在看著自己,居然故意扭動著腰肢,賣弄著風騷。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醜多作怪?
陳放有種想吐的衝動,招手叫了陳府一個下人問那女子是誰。下人說那人是陳老爺的妾室,以前是陳府的一個使喚丫頭。
喲嗬,原來烏鴉變鳳凰啊,大房死了這般高興,可別讓我中了那些為獨佔後宮,毒害大房的狗血戲碼,否則我一定玩死你。
陳放於心裡笑了笑,決定過去領教一二。
媚兒見陳放微笑著朝自己走了過來,眼睛一亮,把胸脯挺得更高了,心裡做著美夢:這個年輕的師爺真得不但好看,看起來還很強壯的樣子,尤其是他那嘴角一抹壞笑,簡直是要迷死人,比起姓陳的那肥豬來說,不知道強多少倍,若是和他消魂一夜,嘻嘻,那定是極其美妙的事情。
陳放還沒有走到那媚兒身邊,就聞到一股很濃的香味,似極了以前在蘇黎世紅燈區聞過的那種廉價香水,不過想了想,那陳剛好富甲一方,對這個小妾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否則張子豪不會有狐狸精的說法。
難道是難以遮掩的狐臭味?
陳放頓時有了止步的衝動。
那媚兒只是盯著陳放痴痴地看,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站在一旁的唐芸,卻看得有些不悅了。
陳放剛走到媚兒的面前,還沒有說話,突然一皺眉,又折身往回走。
媚兒忍不住叫道:“哎,這位師爺想是有什麼要問小女子的,怎麼又走了呢?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陳放轉過身去,抽搐著嘴角說:“本來是要問的,但是今天沒風,還是等哪天風大點,再問也不遲。”
那媚兒聽陳放這麼一說,咯咯笑了起來,像一隻發春的小母雞:“師爺,你還真逗!難道你找我問話,還關風月不成?”
唐芸很是看不慣她這樣子,哼了一聲:“我陳大哥的意思是,這天沒風,他怕長時間站在你的身邊,聞著你那體臭會暈厥過去。”
“你……你,你什麼意思啊?”
“知道你家有錢,用的都是高價的胭脂,可是再多的香脂也敵不過狐臭啊。你自己不怕燻,我陳大哥可怕被你燻壞了!”
“咯咯咯……嘻嘻嘻……”等在一旁的下人平日裡被這個昔日和自己一樣的女子欺負夠了,如今有人出頭,這般羞辱了她,自然不甚歡喜,都在一旁偷笑。
那媚兒見自己這般的無臉,便耍起潑,往地上一坐,鬼哭狼嚎起來。
那陳剛好坐在大廳裡,一天這樣被折騰,門外看熱鬧的鄉親也是越發的多了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鬧了這麼一出,他趕緊招呼身邊的管家:“快去,把這個小冤家給我拽回屋子裡去,還嫌不夠丟人嗎?”
管家聽了,趕緊吩咐丫環去攙扶媚兒。自己陪著笑臉:“二奶奶,您快起來回屋裡去吧。老爺吩咐了的。”
“我不,大家都敢恥笑我,我不活了……嗚嗚嗚”
這女子顯然被那陳剛好嬌寵壞了,也不管別的,兀自號啕大哭。管家看了看坐在地上不依不饒的女人,尷住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放笑道:“你不活了?哈哈,那豈不是便宜了別的女子?”
“你什麼意思?”媚兒突然不哭了,抬頭不解地看了看陳放。
“是啊,這陳家沒有了女主人,你若是也死了,我們陳員外自然是要找一個女人來管這個家,替他延續香火啊!”
管家趕緊將陳放的話接了過來說:“師爺說的對,二奶奶您要好好的想一想啊!”
那媚兒果然不哭了,卻象彈簧一樣從地上呼地跳了起來,狠狠朝管家臉上啐了一口:“呸!不長眼的狗奴才,喊我什麼?二奶奶?那你倒是把這家裡的大奶奶給我找出來瞧瞧啊?”
那管家一聽,趕緊給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巴子,然後轉身向聚集在一起的下人們大聲地說道:“從今往後,我們陳家只有一個奶奶,不許再叫什麼二奶奶了,聽見了嗎?”
那些下人聽了,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都還是答應了下來。
從今個起,我就是大奶奶了。
媚兒得意地看了看那些曾經和自己一樣的下人們,哼了一聲,這才扭著水蛇腰回到了自己房間,隨手把房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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