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到了王穩婆的家。
陳放望眼望去,眼前一間帶著小院的房子,小院子雖說不大,但卻也收拾得十分整潔,可是陳放心中卻多了一絲疑惑,他回頭往張子豪消失的那條巷子深深地望過去,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王穩婆的房子雖說不算豪華,但卻處於當眼的位置,這個張子豪卻說他不曾知道王穩婆住在此處,他的所言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有所隱瞞呢?
陳放擰眉,思緒不展。
與之同時,雷大壯這個粗人已經“啪啪”地拍響了王家的大門,並大聲嚷嚷著“開口”。
可是王家大門卻房門緊閉,裡面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家還有什麼人?會不會是沒人在家?”陳放問。
“不可能,那惡婦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孫女,肯定有人在家的。”雷大壯繼續拍打著破舊的門板,“官府前來辦案,裡面的人趕緊開門,否則治你們一個不服管治之罪。”
然而王家房門依舊緊閉著,陳放甚至伸手推了一下,確認房門是在被栓住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裡面的人就是不肯開門。
又勸說了一陣,裡面的人仍是不肯開門,陳放皺眉,吩咐道。“小雷子,撞門!”
“好咧!”早已經拍得生厭的雷大壯應了一聲,立馬拉開距離,準備破門而入,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面卻傳來了著急的叫喊聲。
“官爺,等一下,不要撞。”
聞聲,陳放和雷大壯皆同時回過頭來,發現說話的竟是一個頂著一個雞窩頭,衣著骯髒,腳下所穿著的草鞋還露出半個腳指頭的不修邊幅的無賴,
所謂相由心生,陳放一看這廝的打扮就覺得眼前這廝不是什麼好人,正準備將其斥喝退,雷大壯釋時在其耳邊提醒道:“撿死人的,這個傢伙就是那惡婦的兒子。”
說罷的同時,雷大壯的又小心嘀咕了一句:“哼,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種,當孃的是個殺人犯,生個兒子卻是一個爛漫賭鬼,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的門。”
聞言陳放心中微微一動,只是不待他說些什麼,那個無賴便已經欺身上前,腆起諂媚的笑容,討好道:“喲,二位官爺,來我家難道有什麼案子要辦?”
陳放詫異非常,“難道你不知道令堂犯了殺人之罪嗎?”
“知道啊,我這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的,我早就聽賭坊裡的人說過了,怎能不知道呢?”王穩婆的兒子高聲叫道,說話時那語氣,那神態跟說起一個毫無關係的人都不如,這讓陳放更加意外了。
“身為她的兒子,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覺?”王穩婆的兒子愣了一下,然後忙一副事不關己地解釋道:“官爺,這跟我沒有關係啊,我雖然是她的兒子,可是她所做的事跟我是完全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啊,我餘老三可是清白的啊。”
且不說眼前這個餘老三是否真的是清白之身,單看他抹臉把母親的事說得不關自己的事,陳放對他的惡感就已經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