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好膽居然敢來百納巷這裡鬧事?不知道這裡是我雷虎豹罩的地方嗎?”聲音如浪,將一眾小混混推向兩邊,露出一條逢來,躲在大眼文身後的陳放見此狀,眼底閃過玩味的之意。
官門中人玩黑)道,有點有意思。
“你是誰,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把人給我放了,再留下一隻手,你走吧。”大眼文高高壯壯的,正好遮擋住了陳放的容貌,雷虎豹也看不清楚,隨口道。
“雷大捕頭,要我留下一隻手怕是辦不到吧。”陳放的聲音傳出,雷虎豹皺皺眉,冷道:“一隻手要是辦不到,一條命如何?”
“哈哈,雷大捕頭你確定要拿我命?”陳放笑著從大眼文的身後探出腦袋來。
“是你?”雷虎豹顯然想不到來人竟是讓自己丟了臉的陳放,臉色一下子佈滿了寒霜,慍怒道:“姓陳的,你來這裡幹什麼?”
陳放笑了笑,說:“送禮啊。”
“說什……”雷虎豹剛要問送什麼禮,迎面便飛來了一個盒子,他伸手一探,接過盒子開啟一看,盒子裡面裝著的居然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白珍珠。
珍珠?假的吧?
雷虎豹心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陳放在贏了自己之後,現在又跑來這裡戲弄自己了,可是當他拿起珍珠的於太陽光下細看了幾眼,確認珍珠是真的之後,心裡更加疑惑了。
明明是他贏了我,怎麼還要送我珍珠?難道是故意來奚落、消遣我的?
一念及此,雷虎豹正欲發怒,陳放卻先笑著開了口:“雷大捕頭,禮貌你收下了,是不是應該請我去你家喝一杯水酒?哦,是了,我聽小雷子說,你病了?正好我也懂兩手,給你瞧瞧。”
雷虎豹盯著陳放看了好一陣,忽爾笑道:“陳仵作也是有心了,正好我家裡還有二兩燒刀子,那就去我家喝上兩口吧。”說完卻又立馬冷下臉,衝著大眼文說:“大眼趕緊回去讓你家婆娘給你畫兩道眉毛,整得像顆滷蛋似的。”
滷蛋?大眼文愣了愣神,聽著耳邊傳來放肆的大笑,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兩道眼眉,結果……
“他娘)的,老子的眼眉……”
走在雷虎豹身後的陳放聽見如此慘烈的聲音,心想,以後這個傢伙見到自己之後應該什麼乖乖一點了吧,如果再不乖點的話,下次,本公子可就要連他身上其他的毛都給剃了。
一個光頭,身上的其他毛?腳毛?胸毛?還那啥毛?估計陳放這個當事人,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準備剃大眼文哪一處的毛了。
酒是個好東西,有人用它來交心,有人用來它的忘憂,而對於某些人來說,酒,它就是酒。
陳放之後,雷虎豹果然也沒有藏私,直接拿出了自己私藏的燒刀子和一碟花生米。二人落座,對飲一杯之後,雷虎豹放下了自己的杯子,直勾勾的盯著陳放,可是陳放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一杯接著一接灌下肚子,似乎真的只是為了喝酒而來的。
可是送一顆珍珠,換一壺燒刀子?雷虎豹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交易恐怕就連自己的侄子,額,傻子估計都不能相信。
陳放仍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很快把整壺酒都給喝光了,將最後一滴倒入杯中之後,他問:“雷大捕頭,這不夠過癮啊,能不能再來點?”
聞言,雷虎豹臉筋一陣抽搐,燒刀子雖然不能和女兒紅那些酒相比,但卻已經是他最好的藏酒了,陳放張嘴就要第二壺,居然說得好像要一根小白菜似的輕鬆,頓時臉都臭了:“沒有了。”
“雷大捕頭,你這就不對了。”陳放放下酒杯,輕拍著桌子,說:“孔夫子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酒乎。你這連酒都不給喝,會不會太不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