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瑗瑞一下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不用可是了，我這次來，是來送好訊息的。”
韓雲期待地看著她。
申瑗瑞笑了：“夏牧驤完全恢復意識了。當然，可能他的身體狀況還有些差，不過醫生說，只是積極努力地堅持治療和進行康復訓練，情況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韓雲的臉一下變得輕鬆了：“那麼，塗蘼可以去看看他嗎？”
“這個……”
“又怎麼了？”
“他腦部還有一些血塊沒有辦法完全清理。這些血塊壓迫住了他的視覺神經，所以——他暫時什麼都看不見。而且，他要很長時間的康復訓練才能行動自如，現在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暫時？只是暫時，意思是以後也有可能看得見。”
“嗯，是的。”申瑗瑞點點頭，“還有……”
韓雲一下急了：“還有什麼啊？你一次性說完好不好？”
申瑗瑞吸了口氣，看看韓雲。
“曾阿姨……曾阿姨告訴夏牧驤塗蘼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什麼叫還躺著？”韓雲的聲音裡有些激動了，“塗蘼不是好好的嗎？”
“哎呀，你不要著急嘛！夏牧驤還沒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要聽到我們說塗蘼的名字，腦電波就特別的活躍。所以我本來在想，乾脆讓塗蘼過來照顧他，說不定真的能讓他很快地清醒過來。可是曾阿姨苦苦地求我不要告訴夏牧驤塗蘼還活著的，因為塗蘼的爸爸，因為這次的事故，她再也不希望夏牧驤和塗蘼走到一起，她只差沒有給我跪下了，所以——我也只能暫時答應她。我們只能編謊話說塗蘼現在躺在醫院裡等著人照顧，每天激勵他快點好起來，早些回來找塗蘼。曾阿姨想……”
“想著等夏牧驤完全好了，再跟他說塗蘼已經死了？”韓雲接過了申瑗瑞的話，氣得咬住了嘴唇。
申瑗瑞搖搖他的手：“不要生氣，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也得體諒一下他爸媽的心情。他們就夏牧驤這麼一個兒子。現在重要的是，夏牧驤能好起來，以後事兒，以後再想辦法。嗯？”
韓雲嘆了口氣：“所以，現在夏牧驤就以為塗蘼成了植物人？”
申瑗瑞點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韓雲聽了，也不再說什麼，或許像申瑗瑞說的，以後的事兒，以後再來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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