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青愣住了。
這首曲子，和劇組剛開拍的時候，請韓松凡來彈奏的，完全一樣。
是他嗎？
姬青青站在原地，腿卻像是灌了鉛。
那首變奏曲裡面有一個調子，是韓松凡按照自己樂感加入其中。
他曾經特地彈出來給姬青青聽過，其他人根本不會去特意留心那個位置的和絃處理。
她的記憶很好，更何況上輩子還聽過數次。
可如今，那友人已近在咫尺，她卻要用什麼方式去面對呢？
鋼琴曲如流水般徜過。
姬青青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舞臺上那個背影，心底某一處，暖暖的。
“卡！”
周導皺眉，卻沒說什麼。
難得見姬青青卡一次，不過他倒是記得很清楚，姬青青之前第一個ng也是出現在這個鋼琴替身上。
攝影師立刻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都抱著與周導同樣的心思，饒有意味的看了看姬青青。
“好了，再準備一下！”
鋼琴曲還在繼續，周導索性揮揮手，讓姬青青直接重新走進來一遍。
“action！”
“你認識他？”
舒衛塵顯然也還記得，姬青青第一次ng的時候，也是因為這個鋼琴替身。
“嗯，他看起來特別像是我一個朋友！”
姬青青沒有否認。
有些事情越是否認別人就越是覺得有問題，承認了，或者模稜兩可的承認，反而會簡單些。
果然，舒衛塵沒有再追問下去。
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語的模樣，與劇本要求的也沒多少出入。
接著，姬青青抬起頭，開始關注那彈鋼琴的人。
這一次，幾乎不用費心去演，也不用費心去偽裝，她的眼神就完全符合了劇本的要求。
那是一個她極在乎的人。
她甚至放棄了與男友的溝通，漸漸站起身來，朝舞臺上走去。
“是你？”
姬青青吐出這兩個字，甚至還沒等陳海贇上臺。
彈鋼琴的那雙手還在繼續。
鏡頭慢慢拉近在她面前。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