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原諒”許婉婉,就是為了找出,她們之間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孟子衿垂頭喪氣地將檢驗念給姬青青聽。
末了,咬著唇:“要不,你還是親自過來看看這份報告嘛?”
畢竟最末尾處,寫著“疑是親屬關係”,而不是確定。
這可是她最後一線希望了。
哪怕許婉婉是姬文臣的私生女都行,只要不是姬雨柔!
雖然是5歲時候的記憶,但她卻也很清晰的記得一些畫面。
在她的手指頭,曾被鋒利的草邊緣劃傷的時候,那個說話還不連貫的小妹妹,用胖乎乎的小手替她“呼呼”,說著“痛痛飛”。
她記得,那個比自己小不了三歲的孩子,有著一雙與姬青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大眼睛,清澈見底。
她更記得,許婉婉剛被姬文臣帶回家的時候,那雙打量自己的眼睛,充滿了她從未見過的複雜神色……
想到這,孟子衿臉上的表情更難過了。
病床上,已經恢復得蠻不錯的阿寧,突然坐直了身體。
“不用守著我了,你把這個給她送去吧!”
“哈?”
孟子衿轉頭,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你、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這些日子,她一直悉心地照顧著阿寧,可是他都極少和她說話。
偶爾開口也只是因為生理需求,要喝水或者上衛生間,從沒這樣和她說過那麼多話。
有時候孟子衿都忍不住在想,事故發生的那天夜裡,他和她說了那麼多話,到底是她的幻想還是真的?
阿寧微微皺了皺眉,點頭。
他很不喜歡孟子衿現在這種狀態。
那麼的……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卑微。
她並不欠他什麼。
保護她,原本就是他的職責。
作為一個專門被培訓來守護別人生死的特訓者,他並不是一般的保鏢。
而他替別人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是,自從第一天,他開口拒絕,說不需要她照顧,讓她回去,反而看到孟子衿更加決絕的表情之後,他就再也沒提過不需要她報答這件事兒。
因為有些人就是習慣和別人反著幹。
你越是讓她不要去做的事情,她就越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這種心理,阿寧在培訓中就早已清楚。
所以,他接下來便對孟子衿所做的一切,全盤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