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一邊整理著長髮,一邊說道:“等你解決好你的事情,再問我。”
“好。”陸淮淵笑著伸手,幫她把一縷散落的頭髮別到耳後。
謝安寧心裡清楚,不能把全部希望寄託在陸淮淵身上。
她對陸淮淵只是一時新鮮,兩人沒有感情基礎,關係說斷就能斷。
要是哪天陸淮淵不要她了,她只會陷入更糟糕的境地,現在她唯一惦記的,就是把周懷京救出來。
“我先下樓了。”陸淮淵有些捨不得,輕輕在謝安寧唇角吻了一下。
這一吻讓謝安寧出了神,恍惚間,她想起了在窄巷子裡,和少年時的周懷京那個青澀的初吻。
“你等等。”謝安寧突然叫住正要離開的陸淮淵。
陸淮淵轉過身,笑著調侃:“捨不得我走?”
謝安寧走到他身邊,伸手仔細地幫他扣上襯衫釦子,唇角勾起一抹嬌媚的笑意:“你想繼續?”
剛剛兩人氣氛正濃,要不是被謝建華的敲門聲驟然打斷,估計這會兒已經脫了。
陸淮淵指尖輕撫著她的長髮,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蠱惑:“這兒不方便,等你想好了,主動約我。”
他將主動權完全交到了謝安寧手中。
謝安寧眸光微動,眼底閃過一絲機靈。她心裡清楚,陸淮淵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想要將他牢牢攥在手裡,肯定要費一番心思。
這個男人絕對是情場上的老江湖,她沉默不語。
陸淮淵不說,她也不說,看誰最後繃不住。
陸淮淵離開沒多久,臥室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謝安寧以為是陸淮淵落下了東西,當看清來人的瞬間,震驚的瞳孔微縮。
穿著粉紅色旗袍的謝薇薇走進來。
那身旗袍顯然不合身,緊繃的綢緞幾乎要被撐破,腰間的縫線在贅肉擠壓下微微凸起,裙襬也因尺寸過小而繃得筆直,彷彿隨時都會裂開。
謝安寧搖搖頭,慘不忍睹。
謝薇薇昂首挺胸,臉上寫滿得意:“今晚有貴客到訪,父親特意讓我穿上他設計的旗袍,你是不是很不痛快?重要場合只有我這個親生女兒才能登得上臺面。”
謝安寧瞥了眼她被旗袍勒出的紅痕,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粉紅色顯黑,去多撲幾層粉。”
謝薇薇聽了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被襯得蠟黃的臉色,好像謝安寧說的沒錯。
“有空就去補妝,在我面前炫耀個什麼勁兒?”謝安寧頭也不抬。
謝薇薇咬了咬牙,“父親說了,你今晚不準下樓,就這兒窩著吧,還有我這張臉哪怕不化妝,都比你漂亮的多,你懂不懂什麼叫高階感啊。”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走了。
謝薇薇匆忙補完妝,還是遲到了家宴。一進餐廳,她就傻了眼,本該被禁足的謝安寧,竟然坐在沈岱旁邊。
更讓她冒火的是,謝安寧偏偏身上也穿著一件淺粉色旗袍。
謝安寧的旗袍剪裁得體,柔和的粉色襯得她臉色紅潤,眉眼都跟著明亮起來,整個人看著溫柔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