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阮堂鈺站到了她的身邊,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時晴也只是口是心非地答著。
時晴沒有想到,阮堂鈺這個男人太聰明,根本都不吃她這一套,她口是心非的答案或許早就被別人一眼看穿,或許對方還在笑她傻,笑她的小伎倆。
時晴耳根有些發紅,阮堂鈺啊,阮堂鈺,自己是真的要栽他手裡了嗎?
時晴說:“那好啊,你說拍拖就拍拖吧。”聲音不疾不徐,不鹹不淡。
阮堂鈺卻很高興地去親時晴的手。
時晴:這真的是傳說中的天之驕子嗎?
其實,時晴的內心也是很喜歡阮堂鈺的,可也正是因為喜歡,所以顯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邁出第一步,對方就成了自己永永遠遠也完成不了的執念。
畢竟,這個圈子可是有很多負心漢啊!
時晴可不想成為貴族的玩物。
可是,時晴也禁止不了自己對阮堂鈺悸動的神經。這個男人,這麼優雅,這麼神秘,又這麼有禮貌,就像是早已撒好了網,在慢慢收網,不疾不徐,還不會被自己激怒!
時晴想:這可真是理想型的伴侶啊!
時晴還沒反應過來,阮堂鈺就已經牽著她的手,開啟了車門。車是一輛勞斯萊斯的幻影,狂酷炫炸吊炸天。
時晴說:“你車可真多啊!”
男人不在意地笑笑:“平時也就是扔在車庫裡,司機開出來遛一遛。對了,我現在送你去劇組。”
時晴說:“好吧。”心裡想:有專車司機開車應該還不錯,再說了這個男人的車技也很好。
時晴沒有說話了,第一天拍拖,心裡還真是有點兒不習慣。
一來到劇組,時晴就發現劇組裡多了個女人。那女人坐在導演的大腿上,那女人在導演的耳邊說些什麼。
裙子張揚地穿著,裡面的衣服隱約可見。
導演和她談笑風生,完全看不到其他人。
時晴覺得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是誰啊!居然在劇組這麼公然曖昧!
呂姐大老遠看見時晴被阮家的公子保駕護航過來,一路衝她擠著眼睛。時晴都當沒看見了,可是無疑,阮堂鈺是看見了。他不僅看見了,還在那裡笑。
笑,笑個鬼啊,笑。
時晴輕輕地在阮堂鈺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阮堂鈺笑得更曖昧了,長長的睫毛像羽扇一樣的蓋住眼底。
切,一個男人,怎麼長了這麼一雙魅惑人的眼睛。
時晴問呂姐:“這是誰啊?為什麼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劇組裡……”
呂姐把嘴貼著時晴的耳膜:“哎喲,快別說了,姑奶奶,那個女人你可得罪不起!人家本事大了!”
時晴說:“什麼本事?”
呂姐貼時晴的耳朵貼得更近了。
時晴一聽:“什麼?上床?”
呂姐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是沒見過嗎?”
時晴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畢竟她前天才和阮堂鈺做過的,可是這跟這應該不一樣了吧。
王導欸,都一把年紀了,而且也是時晴公認的,在圈子裡比較敬業的導演,怎麼會?
呂姐說:“敬業怎麼了?敬業就不准他對美色感興趣了?再說了,這個金月非常討人喜歡,眼神也很勾人,幾乎是天生的狐媚子,導演栽她手裡也很正常,我怎麼見你就一副悲天憫人的感覺呢?”
時晴說:“瞎說!我哪裡悲天憫人了!我只是覺得造化弄人!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導演的時候,是他跟我說自己年紀大了不潛規則的,只認認真真地拍戲,讓觀眾來評?可是,怎麼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