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以煙仔細看著他的表情,覺得他的樣子不像是在為夜洛寒辯解,心裡那股擰在一起的麻繩好像忽然鬆開一些一樣。
他回家了?難道,上次的事是我誤會他了?
她突然想起來,在加拿大的那一次,夜洛寒已經給她打過一次電話了,只不過那一次恰好被姨媽接通了。
他那一次就是打算要和自己解釋的嗎?雲以煙豁然覺得明朗起來。
可既然這樣,為什麼在她回國以後夜洛寒突然要針對學長呢?這件事和學長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想到這,雲以煙覺得心裡還是不舒服。
“就算這樣,也掩飾不了他在背後卑鄙害人的事實。”雲以煙冷聲說道。
“你說的是報紙那件事情吧,我聽周航說起過,你曾經打電話把夜少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哎,恐怕全天下,也只有你敢了。”
雲以煙一片平靜:“那是因為他自己有錯在先。”
“夜少不可能把你那位學長的事情告訴媒體,他根本不屑於做這些事情的。”
雲以煙秀眉緊鎖,一雙瑩亮的眸子滿是冰冷的目光:“那天的事情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不是他還會有誰。”
蘇景之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說的那件事我也略知一二,但是關於報紙的事情,我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夜少做的。”
“你又是在為他辯解。”
“這不是辯解,因為在那個時候夜少和我都在外地考察,忙著處理分公司的事情,哪有時間去做這些事,再說,按他的性子,也絕對不會做的。”
蘇景之神色認真的向雲以煙解釋著,然而此時的雲以煙耳邊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她的心裡,此時已經是混亂無比。
原來事實是這樣,可是夜洛寒為什麼明知自己被誤會卻絲毫不解釋?之前我曾說過那麼多指責他的話,為什麼他不解釋,就任憑自己被我誤會下去?還是他懶得解釋?
還有報紙的事情,既然不是夜洛寒做的,到底會是誰呢?
雲以煙此時的大腦被無數個疑問充斥著。
可是不管怎麼樣,此刻她的心裡總隱隱有一股莫名的開心,就像那已經被凍涸住的堅硬寒冰突然湧上一股暖流,這種感覺,讓她奇異而興奮。
夜洛寒並不是那樣的人,這一點讓她莫名的安心,雖然雲以煙還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
“雲小姐?雲小姐你怎麼了?”蘇景之看著雲以煙彷彿愣住一般,疑惑喊著她的名字。
“哦,沒什麼。”雲以煙晃過神來,淡淡說道。
“這些事情其實你都錯怪他了,但夜少從來不是個愛解釋的人,所以你才一直不知情。”
蘇景之一臉誠懇的說道。
雖然雲以煙此時的心裡已經疏朗許多,但她依舊臉色平靜,絲毫沒有表現出什麼。
蘇景之笑了笑:“雲小姐,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他。”
“啊?”雲以煙不解其意。
蘇景之俊朗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心裡明白就好了,哈哈。”
這話裡明明就意有所指,雲以煙瞬間就心知肚明,雙頰染上兩團紅暈,不再搭理蘇景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