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夜洛寒低吼一聲,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色。
這個女人,是一直在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嗎!
看著一直倔強往外走的雲以煙,夜洛寒劍眉皺起,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背影,黑眸中噙滿意味深長的目光。
好,雲以煙,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疾步走上前去,沒等雲以煙反應過來,就一個抬手,打橫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
“你幹嘛,我自己能走。”雲以煙虛弱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出來,有氣無力。
“閉嘴!你要是想早點離開這裡就給我好好休息一會,要不然,你今天就別想踏出這個門一步。”
夜洛寒冷聲說道,語氣不置可否。
然而他卻將懷中昏昏沉沉的雲以煙輕柔的放在了沙發上,動作舒緩的與這冰冷的語氣大相徑庭。
雲以煙覺得渾身都已經綿軟無力,現在也只能先在這裡休息一下了,她緩緩閉上眼睛,平息著自己那股突如其來的眩暈感。
“我去換件衣服,你先在這兒躺一會兒。”
說完,夜洛寒一臉冷漠的轉身離去。
雲以煙閉目淺淺地休憩著,這連日來的暈眩讓她有心無力,現在正是父親和公司最需要她的時候,她絕對不能再倒下了!
幾分鐘後,雲以煙睜開眼睛,胸口的那團悶氣已經有了緩和,腦袋也不再是暈暈沉沉的了,她做起身來,覺得口中有些乾澀。
環顧四周,只有一個木質櫥櫃上陳放著酒杯和水杯。
雲以煙強站起身來,拖曳著虛弱的身體往那裡走去,蒼白的臉蛋佈滿憔悴。
走到櫥櫃前,她踮起腳尖想要拿起一隻玻璃杯,可怎樣都無濟於事,她離擱置杯子的地方還是有一大段的距離。
自以為是的男人,就你腿最長!沒事把酒杯放在這麼高的地方,有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雲以煙吃力的踮起腳尖,卻絲毫觸及不到杯子的邊緣。
正在這時,她清晰的感受到身後一股溫熱的氣息傳了過來,一雙十指細長而蔥白的手握住了她一直竭力想要拿下來的杯子。
雲以煙驚亂的轉過身,鼻腔中倏忽然鑽進一股熟悉又好聞的味道。
夜洛寒的懷中似乎正在發著溫暖的氣息,這曖昧的溫度讓雲以煙不禁就紅了臉頰。
他並不出聲,冷漠又居高臨下的將被子遞給了她,一雙墨黑色的狹眸正靜靜地凝視目光慌亂的雲以煙,
雲以煙接過杯子,抬頭迎上夜洛寒的眸子,瞬間失怔。
那張俊朗離她的臉越來越近,他灼熱的呼吸瞬間便鋪滿了雲以煙泛紅的臉頰,讓她此時的大腦更加是一片空白,意識全無。
她鬼使神差般的閉上了眼睛,電光火石之間,二人的嘴就要觸上,曖昧的氛圍瞬間就充斥著二人。
“啪!”一聲清脆的撞擊突兀的傳了過來,驚醒了沉迷的二人,也讓他們的臉色都不禁染上尷尬,這粉紅色心跳的泡泡一霎那就粉碎。
一隻水晶玻璃杯在地上摔得粉碎,這股突如其來的聲音也把她徹底從剛剛那股沉迷的感覺中徹底拉回了現實。
我這是在幹嗎!雲以煙在心裡質問著自己,明明答應過了楚秀婧,雲以煙還是覺得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將那條和夜洛寒之間的線,越纏越緊。
她神色慌張的低下頭,不敢再與夜洛寒那雙深沉的眸子對視。
那雙眼睛,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魔力一般,只要她們彼此相視,雲以煙就會像陷入一個沼澤湖一樣,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