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還想再說些什麼,一觸到他泛著寒意的眼神,急忙憋住了話。
“那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記住我的話。”
林逸似笑非笑的走下樓,他和夜洛寒成為朋友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神色焦慮,尤其是因為一個女人,這不像那個冷傲孤高的夜洛寒,一點也不像!
看來,夜少這是動了凡心了。林逸不禁笑了笑。
林逸離開後,夜洛寒悄聲走進了房間。
他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昏迷沉睡著的雲以煙,墨黑色的眸子裡流露出不同尋常的光。
就像萬年不變的寒川被一點炙熱暖化一般,從最深處釋放出了潺潺不絕的暖流。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邊,細緻的打量著雲以煙此時的模樣。
熟睡中的雲以煙安靜而迷人,就像是那個已經沉睡了百年的睡美人一樣,即使靜若川穀,也在由內而外的散發出攝人魂魄的美麗。
令人著迷,如痴如醉。
夜洛寒伸出蔥白而細長的手,指尖輕輕勾勒滑過雲以煙動人的臉。
從淡而彎的眉毛,欣長而捲翹的睫毛,秀挺的鼻尖,至那微翹粉嫩的唇,輕柔而緩和。
冰涼的指尖觸及她滾燙而炙熱的臉龐,似冰與火的交融,亂而麻的感覺湧至心頭。
彷彿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一樣,夜洛寒迅速的站起身來。
剛剛黑眸中那從未有過的幾許柔情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與孤傲。
他在心裡大聲憤怒的質問著自己究竟在幹嘛,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絕對不可以出現在他的身上,絕對不可以!
夜洛寒眉頭緊皺,那張邪魅俊朗的臉上面若寒霜,再無任何的表情。
他冷漠的轉身離去,欣長的手還是輕輕的將門帶上。
第二天的陽光如期而至。
偌大的白色房間乾淨的一塵不染,明亮的光線充溢著整個房間。
雲以煙抬起沉重的眼皮,像是已經經過了冗長而多元的世紀,大腦一片混沌。
她仔細的打量著這裡,心中一緊,這不是夜洛寒的家嗎?她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頭腦瞬間清醒過來,雲以煙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了看,放鬆的撥出一口長氣。
還好,衣服還在。
下床後,雲以煙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她將房門輕輕開啟一條縫隙,外面靜謐的不含一絲聲音,也不見一個人影。
看樣子,夜洛寒應該不在。雲以煙悄悄地走了出來,打算趁機溜走。
然而當她剛掩上房門,一回頭就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雲以煙捂著頭看著面前的人,瑩眸含滿怒意。
“你這個人怎麼每次走路都沒聲音!像鬼一樣!”
夜洛寒劍眉輕挑,露出可笑的表情:“只有做虧心事的人才會覺得別人是鬼鬼祟祟的。”
這話裡話外明顯是在嘲諷著她,雲以煙秀氣的臉滿是不服氣。
“我什麼時候做過虧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