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過兩天下議院會提交關於執政大臣候選人應採用選拔制的提案。”
等南文齊喝了藥,南知言才坐到了對方對面,笑著說了一句。
南文齊放下杯子,看向南知言,他自然明白南知言的意思。
“我知道該怎麼做,但你記住,你要是坐上了那個位置,靠的可是塔蘭家。”
南文齊雖然如今在土地建設管理部處處受限,但身為部長,在透過提案這件事上,他就代表了整個土地建設管理部。
“我知道父親,我還年輕,公爵這樣的位置,自然也不該由我來坐。”
南知言的暗示讓南文齊還算滿意,他之前也懷疑提防過南知言。
這些年他看起來風頭無兩,南知言對他也是言聽計從。
但不知道是氣運不好還是旁的原因,無論他得到了些什麼,下一步,總會失去的更多。
次數多了,他當然有所懷疑,而懷疑的物件,自然就是南知言。
畢竟隨著南知言的職位越高,就越不需要塔蘭家,越不好控制了。
但無論他怎麼試探調查,南知言都沒有絲毫錯處,彷彿是真的,一心為他。
不過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也只能相信南知言了,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塔蘭家要是出了事,南知言也別想好過。
相信南知言應該也沒那麼蠢,畢竟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從南家出去的時候,隨譽正進門,抬頭跟南知言對視的瞬間,嘴角就咧起一抹笑。
“小姐。”
“隨管家。”
隨譽側身讓開了路,南知言走了過去,只是在經過隨譽面前的瞬間,耳邊就響起了對方的聲音。
“恭喜了,我的小姐。”
南知言假意沒有聽見,腳步都沒有停一下。
隨譽低垂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才轉身,朝屋內走去。
才回到烏爾拉夫家,南知言就被不知道在大廳守了多久的陸硯璟攔了個正著。
“阿言,你去哪兒了?”
陸硯璟的語氣帶著幾分急切,眼底的不安像是下一瞬就要溢位來了一般。
“你是不是去見那個克萊德了?”
“沒有,不過他邀請了我。”
陸硯璟有些反常,似乎對那個人過於忌憚了,南知言皺了皺眉,想到對方給她的發的邀請函,越發覺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不要去,阿言,我求求你,不要去見他好不好?”
聽見邀請兩個字,陸硯璟猛地抬手,箍住了南知言的肩膀,微微俯身看向人的視線,帶著點點哀求。
“為什麼?”
南知言抬頭,目光疑惑,陸硯璟的反應有些太過激了。
“因為我不想,我不想你去見他,阿言,你就聽我這一次,不要見他,我求你了。”
陸硯璟急的眼眶通紅,彷彿南知言不答應,下一瞬他就能哭出聲,但除了求南知言,他想不出別的什麼方法。
儘管他心底深處,總是有個念頭,時不時告訴他,要把南知言關起來,這樣人就永遠只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