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因為您的傷勢有些嚴重,為了給您上藥,我只能將您的衣服脫下來。”
瞥見微生凜紅透的耳根,南知言接著補上了一句。
相比於南知言的平靜,微生凜此刻卻是慌亂的幾乎無法思考。
輕掃過腹部的指尖輕柔微涼,所過之處卻如野火燎原,透過面板的神經元讓微生凜的脊背乃至大腦都激起陣陣顫慄。
而南知言一低頭,側脖頸上,色澤曖昧的紅痕就這麼顯露了出來。
回憶湧上心頭,想到這枚痕跡是怎麼來的,微生凜喉結未滾,熱氣逐漸蔓延到了臉上。
更何況,面前還是,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的人。
微生凜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也從來沒有,跟南知言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
面前的場景,幾乎讓他當場失態。
卻在抬眸,對上南知言清凌凌的眸子時,如同潑下了一桶冰水,又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南知言看向他的眼裡,沒有絲毫羞澀,即便他現在脫了個精光。
因為南知言不喜歡他,又因為他喜歡南知言,所以很清楚,如果是面對喜歡的人,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沉悶的凝滯感堵在胸口,沸騰的血液也瞬間凝固了下來。
南知言沒有發現微生凜的變化,囑咐了兩句,就轉身做弓去了。
收起自己的思緒,微生凜才注意到不遠處火堆上的弓箭雛形。
而此刻南知言坐在火堆旁,正拿著一把軍用短刀削著手裡的木棍。
暖黃色的火光打在南知言的側臉,添了幾分暖色,琥珀色的瞳仁也被照的透亮。
恍惚中讓微生凜產生了一種錯覺,南知言是個溫暖到很好接近的人。
但這樣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該到換藥的時間了,微生凜記得南知言的話,拿起了手邊用石片盛著的綠色漿汁。
但才把手伸出去,微生凜就頓住了,或許是因為這裡只有他們,所以某種被刻意壓抑的情感佔據了上峰。
“你能,再幫我上一次藥嗎?我手臂有些抬不起來。”
微生凜看向南知言,低聲問了一句。
或許是第一次撒謊,微生凜心跳的有些快。
但南知言並沒有懷疑,只是抬頭看了過來,目光掃過微生凜肩膀處的咬傷和燒傷,走了過來。
南知言的確相信微生凜的說辭,在她的記憶中,微生凜從來不會撒謊,更何況是這種小事。
所以南知言端起藥漿,認真幫微生凜塗了上去。
這下卻又輪到微生凜有些後悔了,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
愉悅的生理因子想讓他扣著南知言的手,讓南知言撫過的面積再大一點兒,力氣再重一些。
但理智上,微生凜知道,自己應該讓南知言立刻停手,不可避免的生理反應,會讓他在南知言面前出醜。
所以微生凜按住了南知言的手腕。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低沉的聲線帶著幾分沙啞,湖綠色的眸子一片晦暗,細看還有點點隱忍。
南知言沒有多想,以為她手太重,把對方的傷口按疼了。
肩胛和腹部的傷口她已經塗了大半了,剩下的,微生凜自己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