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低三下四地討好陸硯璟,就連對著四大家族的其他人,都要退避三舍。
不過想到隨譽的計劃,烏娜面色緩了緩,那是她唯二的出路了。
總有一天,她要讓王室對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如果不能順利嫁給陸硯璟,成為烏爾拉夫公爵夫人,她只能和隨譽那個危險分子合作。
但對方畢竟是帝國A級通緝犯,不到萬不得已,烏娜還真不想跟人扯上更多的關係。
這塊兒場地是賽馬障礙賽,季尋烏娜以及南知言,都是來擔任裁判的。
騎術是每個貴族子弟自小就要訓練的專案,對於南知言季尋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參賽的必要。
這項比賽,本來就是留給新生的。
南知言進場時,場面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人。
畢竟最近公學的新聞,可都是圍繞南知言展開的。
而身處輿論中心的南知言本人,像是並沒有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向了裁判臺。
“阿言。”
看見南知言,季尋警告性地看了面前的幾人一眼,轉身迎了上去。
但走到跟前,還是忍不住仔細打量著南知言的神色。
上次南知言的那個樣子,著實把她嚇到了。
但想到那個掉下來不知死活的E級生,季尋又忍不住面色一暗。
“阿言,那個E級生,沒事吧?”
雖然事實上並不關心那個E級生的死活,季尋還是問出了口。
誰讓南知言看起來,很在乎那個傢伙呢。
也是她的疏忽,竟然沒發現,她的阿言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號人。
“他沒事。”
南知言看了一眼季尋,簡單回了三個字,顯然沒打算多說什麼。
“這樣啊,對了阿言,那人是誰,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都不知道誒。”
季尋又接著問了一句,語氣帶著笑意,像只是不經意間問起一樣。
但事實上,季尋卻暗自緊盯著南知言,眼底深處透著幾分緊張。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是事實,也是南知言對所有人的統一說辭。
只要過了南文齊那關,別的問題都不大。
只有季瀾,想到這人,南知言面色微冷,希望季瀾能夠喜歡,她送給他的大禮。
聽見救命恩人這四個字,季尋有一瞬間地驚訝。
“他小時候救過我。”
南知言又補上了一句,季尋才想起來,母親說過,阿言他們小時候被綁架的事。
那好像,阿言的行為,變得合理些了。
季尋自動為南知言的在意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沒有或者不願深想,當時的南知言的失態,有多麼不合尋常。
除了她們三人,障礙賽一共有五個裁判,剩下的兩個,是微生凜和顧聞祈。
微生凜一如既往地漫不經心,進來後半闔著眼,雙腿隨意耷拉在面前的桌上。
如果不是時不時看向南知言的目光,看起來和往常也沒什麼區別。
而最後到的顧聞祈,卻徑直走向了南知言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