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不搭理她,狠狠翻了個白眼,轉身快步離開了花園。
南知言垂眸,若有所思,放下手裡的水杯,轉身下了樓。
“哭什麼?”
面前落下一片陰影,南欣以為是白輕柔又回來了,沒有在意,只是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她恨死白輕柔和南文齊了,她難道不是他們的孩子嗎?為什麼要被他們這麼對待。
像一件貨物一樣,隨手就能販賣甚至送給旁人。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冷質的聲音,南欣猛地抬起頭,刺眼的光線讓她有些發暈。
但還是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姐姐?”
南欣愣了一瞬,呆呆問了一句,反應過來後,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抱住了南知言的腰,放聲痛哭。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嫁人,我不想被當做禮品送給別人。”
南知言也沒想到南欣會一個猛子抱住自己,但聽見南欣的話,還是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
南欣也沒隱瞞,倒豆子似的把這些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南文齊對外宣稱她是他收的義女,將她帶去了王宮帕斯卡王子的生日宴。
外交大臣李光遠看上了她,想讓她和自己的小兒子聯姻。
南知言知道李光遠的小兒子,是李光遠的私生子,也是個十足的廢物,連普通公學都沒能進得去。
作奸犯科的事幹了不少,脾氣極差,李光遠去帝國巡迴防衛局撈了不少次人。
難怪南文齊又把白輕柔接了回來,原來打的是拉攏李光遠的主意。
“姐姐,我知道你在對付父親,我可以幫你,求求你也幫幫我吧。”
見南知言不出聲,南欣有些急了,她知道南知言一定有辦法的。
南欣的話拉回了南知言的思緒,她垂眸,看向已經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女,有些意外,但又沒有那麼意外。
南文齊估計也沒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那天,南欣比起南榮,聰明瞭不止一星半點。
“你學的,是繪畫吧?”
伯蘭林克公學,在帝國雖然聲名不顯,但其藝術課系,單拎出來,也不比聖德里克差。
“我看過你的畫,很特別。”
南知言扶起了人,她之前其實就經常看見,南欣在花園畫畫。
雖然南知言在藝術這方面實在沒什麼天分,但基本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
南欣的畫,有一眼就能震懾人心的效果,也能就此看得出來,南欣絕對過人繪畫的天分。
南欣有些懵,不明白為什麼南知言突然提起了她的畫,一時間有些緊張。
畫畫是她唯一的慰藉,白輕柔不在乎她,所以也不在乎她喜歡什麼學了什麼。
南文齊就更不用說了,從來沒把她看在過眼裡。
她也從一開始就知道,南文齊那樣的人,接他們回來,不會有什麼好事。
但也是後來,才隱約覺察出南文齊的目的。
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即便說出來,利慾薰心的白輕柔和南榮也不會信她。
她只想平靜地過完自己的一生,但偏偏,這點兒願望,他們也要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