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逞那個老混蛋,這會兒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想到這兒,季承冕就忍不住笑了笑,她在這個老混蛋手裡栽過不少跟頭,現在終於也輪到他栽跟頭了。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就是阿言不行?”
季尋不明白,明明母親看上去並不討厭阿言,為什麼不能讓她和阿言在一起。
“你能比得過烏爾拉夫家的那個孩子嗎?”
面對季尋的無理取鬧,季承冕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反問了一句。
季尋愣住了,有些沒反應過來,這跟陸哥有什麼關係?
“阿尋,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還想看見她,最好離她遠一些。”
今天見了南知言,季承冕就有種預感,大概距離下一次那孩子發瘋,也不遠了。
她可不希望,陸硯璟亂咬的時候,傷了她的孩子。
回去的車上,南知言反覆回憶著,確認自己並沒有聞錯。
西索侯爵抽的香菸的味道,和隨譽身上的,如出一轍。
這說明,隨譽可能見過季承冕。
敲打著一旁座椅的手指猛地頓住,與此同時,腕上的終端響了一聲。
南知言低下頭,是演習出發前,她交給實驗室菸頭的檢測報告。
ATA599,主要用於治療基因缺陷導致精神類狂躁症的患者,其餘成分不明。
基因缺陷四個字映入眼簾,南知言猛地攥緊了手。
想起了微生凜說過的話,以及,那管空了的試劑。
看來,她得儘快回公學了。
蟬聲四起,灼熱的光線透過綠蔭的縫隙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圓斑。
但下一瞬,就被陰影籠罩。
因為沒受什麼太大的傷,所以南知言好的很快。
走在去拉德克利夫樓的路上,南知言思索著自己收到的反常訊息。
陸逞給陸硯璟安排了秘密訓練,所以這幾天,陸硯璟沒在公學。
有些突然,畢竟自陸硯璟成年起,就再也沒進行過什麼訓練了。
該學的,陸硯璟也早就學完了。
雖然疑惑,但畢竟是烏爾拉夫公爵的安排,況且,這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但還沒上樓,南知言就被人攔住了去向。
“聽說你受傷了?好點兒了沒?我就說微生凜那傢伙……”
南知言抬起頭,視線中,就是季瀾那張囂張肆意的臉。
但此刻,這張臉上多了幾分彆扭的關心,提到微生凜,季瀾語氣竟然還有些氣急敗壞。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季瀾又閉上了嘴,沒有繼續往下說。
“已經好了,多謝西索少爺您的關心。”
朝季瀾微點了點頭,南知言就打算繞過人上樓。
冷淡的態度讓季瀾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再想到那件事,季瀾心頭飛速劃過一抹煩躁。
所以在南知言即將越過自己時,一把抓住了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