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瀾瞥了一眼地上的林之桁,又朝著幾人說了一句。
不敢問季瀾為什麼單獨留下林之桁,有了季瀾這句話,幾人像是劫後餘生一般,忙不迭地朝門口跑去。
但還沒開門,身後就又傳來季瀾魔鬼般的聲音。
“站著。”
幾人瞬間又停住了腳步,洛迪更是顫抖著轉過身,臉上掛上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西,西索少爺,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照片留下,還有,要是讓我在別的地方看見這張照片或者聽見有關這張照片的事,後果,你們應該清楚。”
季瀾說的雲淡風輕,但裡頭明晃晃的威脅,卻讓幾人止不住的發抖。
被季瀾盯上的人,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季瀾,是所有繼承人裡,最不會講道理的一個,所以沒有人敢過問他的行為,質疑他的想法。
因為他們永遠都猜不到,這個神經病到底想幹什麼。
飛快答應了下來,幾人扔下身上原本打算散播的照片,爭先恐後開啟門,逃也似的下了樓。
看著散落一地的照片,季瀾臉色越來越難看,卻還是一張一張,把照片撿了起來。
看著堆成一大摞的照片,季瀾打燃火機,點燃一張照片,隨手一扔。
不多時,那摞照片,就在季瀾冰冷的目光下,就變成了一堆灰燼。
也就是這時候,季瀾彷彿才想起了地上的林之桁。
插著兜走到林之桁身旁,季瀾蹲下了身,一手掐住了林之桁的下頜,讓人面對著自己。
林之桁此刻被打的有些意識不清,但因為季瀾的動作,還是稍稍清醒了些。
然而一抬眼,就對上了季瀾打量貨物一般的眼神。
但除此之外,那雙眼睛的眼底,還有一層濃稠的惡意,和淺顯的妒忌。
妒忌?這個詞讓林之桁心頭一驚,面前的人,為什麼會妒忌他?
“還醒著?那好,說吧,你和南知言,是什麼關係?”
見林之桁眼睛微睜,知道人醒了,季瀾手上的力道更加不留情了。
聽見南知言三個字,季瀾徹底清醒了過來,看著季瀾的眼神多了一抹驚駭。
這人知道些什麼?
“我不,我不認識,南學姐。”
雖然心驚,林之桁還是當機立斷否認了自己認識南知言,只是因為被季瀾掐著下頜,有些說不清楚話。
“呵,嘴倒是硬。”
季瀾輕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緩緩放開了人。
季瀾取下右手的腕錶,將袖子捲了卷,隨即左手將林之桁提了起來按在牆上,虎口按住了林之桁的下半張臉,一拳砸了上去。
“說,你和南知言,是什麼關係?”
僅僅一拳,林之桁就被打的鼻血橫流,大腦瞬間嗡鳴。
“我說了,我不認識,認識南學姐。”
即便是被打的奄奄一息,林之桁還是不肯說實話,看著眼前人表情逐漸變得癲狂的模樣,林之桁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黏膩的血跡染了季瀾一手,這讓他幾乎有些壓不住心底的戾氣。
閉了閉眼,季瀾知道自己不能把人打死了,所以季瀾放開了手,任由人順著牆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