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祈,我好像警告過你。”
陸硯璟聲線冰冷,墨色的眸子深處帶著幾分淡淡的戾氣。
“我只是想邀請阿言來看我的比賽,阿璟,你又為什麼生氣?”
不是一次兩次了,顧聞祈問的刻意,陸硯璟對南知言的過度在意,可不像是上司對一起長大的下屬那樣的關懷。
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危險,陸硯璟的變化,難道他自己沒有察覺嗎?
“到底是什麼目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陸硯璟沒有回答顧聞祈的問題,轉而就差直接點出了顧聞祈的目的。
顧聞祈也不生氣,他的目的,從來都是希望那雙眼睛裡,有朝一日也能出現他的影子。
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
陸硯璟已經佔據了喜愛,那麼剩下的厭惡、憎恨,總該需要人來填補吧。
“話說,南知言在上國文寫作課你們知道嗎?”
對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置若罔聞,季瀾將菸頭按在了桌上的菸缸裡,抬頭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
聽見季瀾提到南知言,三人都朝季瀾看了過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
顧聞祈瞥了一眼桌上的菸頭,皺眉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覺得無聊,隨便問問。”
也不知道為什麼,季瀾並沒有說出自己看見的南知言的那篇文章。
顧聞祈也沒有放在心上,季瀾這個煙鬼說話,經常前言不搭後語。
陸硯璟倒是很清楚,南知言的課表,他手裡也有一份。
季瀾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畢竟任何人,說話做事都有邏輯,只有瘋子沒有。
季瀾表面上看起來像個瘋子,但要真是個瘋子,也不會成為西索侯爵的繼承人了。
但陸硯璟也沒有出聲,只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一直沉默著的微生凜像是對他們的話題並不感興趣,起身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好歹南知言幫他的體能部幹了那麼多事,竟然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阿凜比阿璟你還無情啊。”
看著微生凜離開的背影,季瀾感慨了一句,像在替南知言打抱不平,又像是隨口一說。
無情嗎?他看是多情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