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看,南知言的臉色就越難看。
早在幾年前,雲挽月分明還沒有病的那麼厲害,甚至時不時還能保持清醒。
但最近幾年,不僅神志徹底不清,就連身體狀況都每況愈下。
南知言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南文齊對雲挽月做了什麼。
比如,注射什麼不知名的藥物。
現在,看著手裡多項指標異常的報告,以及從中分離出來的不明物質。
南知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但這種物質具體是什麼,恐怕還需要進一步的檢驗。
銷燬了報告後,南知言把試管塞進了冰箱,設定好溫度後,才轉身出了門。
然而一出門,就收到了迪文的訊息。
南知言掃了一眼,是文家貪汙的案件,這件事早就有了結果,因為牽扯甚廣,已經轉交給了烏爾拉夫公爵處理。
雖然是執政大臣候選人,又有一定的功績在身,但陸硯璟終究還沒進入議會,沒有權利處置像文德這樣的領政大臣。
所以這時候迪文給南知言發訊息,讓南知言微微有些疑惑,尤其內容還是,文德要求見陸硯璟一面。
但疑惑歸疑惑,南知言還是快步朝議長室走了過去。
“硯璟,王宮的晚宴,你會去嗎?”
一推開門,南知言就聽見了這句話。
推門的動靜讓兩人同時朝門口看了過來。
“烏娜小姐,少爺。”
南知言率先打了招呼,走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原來是阿言啊,我正在跟硯璟說宮宴的事,下個公休日,王后要為帕斯卡王子舉辦生日宴,你收到邀請了嗎?說不準到時候我們能一同去。”
生日宴?南知言看不見得,大概是那位自帕斯卡王子成年開始,就心急如焚,妄圖給王子選一個實力雄厚姻親的王后舉辦的選妃宴吧。
想到這兒,南知言想起了最近頻繁被叫回去挑選未婚夫的季尋。
難道是王后將主意打到季尋身上,西索侯爵才這麼著急。
很有可能,雖然王室沒什麼實權,但該給的臉面,貴族還是會給。
若非必要,沒有人想打破目前微妙的平衡。
“烏娜小姐,我並沒有收到邀請。”
那位王后向來眼高於頂,南知言自然不會出現在邀請範圍內。
“這樣啊,阿言如果你想去,我回頭就讓人把邀請函給你。”
烏娜是親王之女,弄來一張邀請函,的確易如反掌。
“謝謝您的好意,但下週末我已經有了別的安排,所以不用了,烏娜小姐。”
聽見南知言這麼說,烏娜也沒有勉強,畢竟詢問南知言,本來就是客套而已。
“那你呢?硯璟。”
烏娜又轉過身,看向了一旁的陸硯璟。
“有事,不去。”
對烏娜期盼的眼神視而不見,陸硯璟甚至連頭都沒抬。
王后辦的這場宴會,目的大家心裡都清楚,陸硯璟去不去,並不重要。
烏爾拉夫家,也不止有陸硯璟一個人。
沒想到陸硯璟會拒絕的這麼幹脆,烏娜臉色微僵,面子上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