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還不滾過來給塔蘭小姐道歉。”
明白了陸硯璟的意思,在南知言還沒開口前,弗林就朝艾德大吼了一聲。
地上臉色慘白的人這才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摔在了南知言跟前。
“南學姐,喔不對,塔蘭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傷害你的。”
艾德聲線顫抖著,因為懼怕,眼淚鼻涕一道流了出來,在那張臉上顯得分外滑稽。
但他的確不是故意的,他哪裡有那個膽子傷害南知言,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南知言,讓南知言最好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而已。
看著跪在面前的人的神情,南知言知道,艾德應該不是在撒謊,這人的膽子還沒有大到當眾殺人的程度。
“塔蘭小姐,對於你今天所受到的驚嚇,穆爾家會盡力補償,請你給艾德一個機會。”
弗林在一旁補上了一句,看向南知言的目光帶著幾分懇求。
“我相信艾德同學不是故意的,穆爾主教不用這麼客氣。”
南知言沒有猶豫多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弗林又親自開口,她當然不能把穆爾家的臉面往地上踩。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輕拿輕放了,弗林松了口氣,就連地上忐忑不安的艾德都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南知言。
南學姐怎麼這麼好說話了,跟在公學裡鐵面無私的樣子簡直像兩個人。
陸硯璟沒有異議,如果這是南知言希望的結果的話。
但陸硯璟提前結束了今天的行程,他會來這裡,是來視察這邊的高爾夫球場。
弗林·穆爾打算把這片高爾夫球場捐給議會,再修建一座議會大樓。
而旁邊的這家射箭場,是附帶的,陸硯璟原本打算,以私人名義買下這座射箭場。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個必要了。
南知言是被陸硯璟送回去的,上車時,南知言反手就把艾德的所作所為發給了弗林·穆爾。
的確不能在人前踩了穆爾家的臉,但這不代表南知言會容忍艾德的所作所為。
人都走完後,收到南知言傳訊的弗林一張老臉氣的通紅。
他今天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請陸硯璟過來,結果都被艾德這個逆子給毀了,他怎麼能不生氣。
尤其是在看見,艾德竟然違背教義在公學幹出這種事,簡直是在褻瀆神明。
要是再讓西索侯爵知道了,那後果才更是不堪設想。
看見自家爹的臉色,艾德就感覺大事不妙,剛想偷摸溜走,就被一旁的僕從抓了個正著。
“逆子,我平時真是太慣著你了,你竟敢偷我的印章,還敢在公學幹出這種事,你叫我怎麼面對瑟拉芬娜女神。”
抬手重重給了艾德一耳光,弗林氣急敗壞,不由分說叫人把艾德關進了教堂。
“好好在教堂懺悔,我會叫修女每天過來給你頌讀神明的教義。”
到南家的時候,南文齊站在門口,看來是已經知道射箭場發生的事了。
開啟門,南知言走了下去,轉頭朝陸硯璟躬了躬身。
“今天麻煩您了,少爺。”
南文齊也走上前,姿態謙卑,表情還恰到好處帶著幾分擔憂。
“少爺,聽說您受傷了,真是叫人擔心,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