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晨的餐桌上,只有南榮和南知言,還有剛從學校回來的南欣。
南欣讀的是烏爾拉夫另一所封閉式公學,採取輪休制,一個月有一週的公休日,可以隨時請隨時銷。
似乎是沒想到南知言和南榮都在家,一旁的南欣顯得有些緊張。
平常這個時候,他們的確已經去了公學,但這周是大公休日,有三天。
“很得意吧,被穆爾主教親自邀請。”
看了一眼垂眸安靜吃飯的南知言,南榮手上的刀叉一甩,在桌子上發出“哐當”一聲。
嚇了一旁的南欣一跳,手上的刀叉同樣應聲掉落。
南知言的用餐禮儀極其標準,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因為驚嚇發出絲毫聲響。
放下刀叉,南知言眼皮微掀,看向對面的南榮。
“如果得到這份邀請的是你,會讓你的身份有什麼變化嗎?”
對於南榮的嫉妒置若罔聞,南知言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沒有任何情緒意味。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話,卻比任何譏諷謾罵都來的更加羞辱。
身份,又是身份,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撂下這句話,不再看南榮那張被氣的通紅的臉,南知言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這是穆爾家新開的一家射箭場,旁邊就是高爾夫球場,車子停在了門口。
南知言一拉開車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艾德幾人。
“南學姐,您可終於來了!”
幾人一看見南知言,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諂媚地圍著人。
壓下眼底因為幾人的動作而升起的疑惑,南知言抬腳,走了進去。
直到進到射箭場,看著稀稀拉拉三三兩兩正在射箭的人,南知言停下了腳步,看向艾德。
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射箭交流會,邀請她的,也並非穆爾主教,而是艾德。
就是不知道那位穆爾主教知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大膽,用自己的私章幹這種事。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拿到穆爾主教的印章,看來艾德比她聽說的還要受寵。
“南學姐,聽說您喜歡射箭,所以今天,我是特意邀請您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請您看看這座射箭場。”
這座射箭場規模不小,裝潢華麗,裝置都是帝國最頂尖的。
能在帝國最昂貴的地段修建這樣一座射箭場,穆爾家的財力,的確不俗,難怪那些貴族看不上穆爾家,卻又欣然接受著穆爾家的示好。
南知言掃了一眼,沒有說話,畢竟艾德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怎麼樣,南學姐?你喜歡嗎?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那個E級生那件事,如果南學姐願意通融,那麼這座射箭場,明天開始,署名就不會再是我了。”
見南知言看著周圍的裝潢不說話,艾德有些得意,他就知道,沒有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
就像那些嘴裡說著道貌岸然的話,手上卻毫不顧忌地收下他父親各種“獻禮”的貴族一樣。
南知言走到訓練位旁,抽出了一把反曲弓,仔細看了看,幾乎都是特別定製的,而且意外地,跟她常用的那把有些像。
看來為了“討好”她,這群人的確費了幾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