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行勉強算一個。
果然,南知行一跑近,南知言就看見了南知行眼角和唇角的淤青。
看起來極為駭人,但南知行像是已經習慣了,依舊是笑咧咧的,彷彿對自己臉上的傷口毫無感覺。
的確也沒什麼感覺,畢竟這種程度的傷對南知行來說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甚至還沒有小時候南文齊處罰他們來的重。
南知言好像也想到了什麼,看著大步跑到自己面前的高大少年,神色微軟。
“你那兒還有藥嗎?”
南知言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南知行。
“還有,上次你送來的藥,我都還沒用完呢。”
南知行接過手帕,朝自己的額頭擦了擦,兩人才一起踏進了升降梯。
看著樓層逐漸升高,南知行瞥向身旁的南知言,眼神猶豫。
許是南知行的目光太明顯,南知言又太瞭解南知行,所以南知言主動開了口。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沒什麼,就是,姐,謝謝,謝謝你。”
明明比南知言還要高出大半個頭,但在南知言面前,南知行總是像個小孩兒。
就連說話,都總是唯唯諾諾,不敢看南知言的眼睛。
“謝我什麼?”
南知言有些驚訝,沒想到南知行憋了半天,就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西索少爺把今早的事跟我說了,還有,剛才我是和洛爾德少爺一道回來的,我都看見了。”
南知行在訓練場陪練微生凜的時候,季瀾也來了。
但對方心情好像不怎麼好,下半場就換下了他,改季瀾和微生凜打了。
倒是中場休息的時候,季瀾告訴了他今早的事,還問了他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問他他姐為什麼要選國文寫作這門課。
南知行當然不知道,他姐做事向來有自己的章法和成算,他也不敢問。
只是隱隱好像能察覺出,好像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每次他姐交出的綜合測試成績,都能恰好讓南文齊滿意。
剛才他和顧聞祈一起回來,就看見了南知言和洛心在說什麼。
瞥見洛心懷裡的制服,南知行知道,應該是因為今早的事。
聽見這話,南知言眼底閃過一抹了然。
“不用謝我,今天我是執勤者,而且,那種不可饒恕的事,沒有人可以忍受。”
走下升降梯,南知言轉頭看向南知行,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所以那幾個渣滓,有時間,你可以敲打敲打。”
南知行知道南知言的意思,臉色認真了起來。
看來這次那些人做的的確太過分了,不然他姐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所以南知行沒回自己的房間,轉而出了克維塔利斯宮。
這次公休日,來接南知言和南知行的,不再是隨譽。
南知行還有些驚訝,畢竟隨譽這傢伙,可從來沒錯過來公學接他們,或者說接他姐的機會。
南知言倒不怎麼關心是誰來接,只是關於隨譽這個人,無論她怎麼查,竟然都查不到半點兒有關他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