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林之桁的目光也格外擔憂。
腳步蠢蠢欲動，卻還是沒有上前。
“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有人輕聲感嘆了一句，但更多的人，卻是瞬間認真了起來。
這幾位的實力可都不弱啊，只是南知言學姐，對上洛爾德少爺，估計也沒什麼勝算。
南知言倒是沒什麼感覺，無論實際上她打不打得過顧聞祈，結果都會是打不過。
就像去年的射箭比賽一樣，能改變的這樣結果的，只有身為女主的洛心。
季尋和季瀾的戰鬥結束的很快，兩人都很熟悉對方，打了兩下，季瀾就舉手宣佈投降。
每次都這樣，季尋只能覺得季瀾是在看不起她，但又無可奈何。
狠狠給了季瀾一拳，季尋才轉身，走下擂臺。
季瀾捂著肚子，痛呼了一聲，也跟著下了擂臺，只是在路過正要上臺的南知言時，頓了頓。
南知言正重新綁著頭髮，低垂的眉眼蘊出一片漠然，纖長白皙的手指在黑髮間穿梭。
抬起的髮絲，帶出一陣微香，是極其醒神的薄荷香。
季瀾眸色微暗，看著南知言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季瀾，你看什麼呢？”
轉頭看著季瀾站在原地發呆，季尋眉頭微皺，問了一句。
“的確很香。”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季瀾垂著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聲無意識喃喃道。
“什麼很香？”
季尋一走到跟前就聽見了這句話，順嘴問了一句。
“沒什麼。”
回過神，季瀾煙癮又犯了，從兜裡掏出了一支菸點上，轉頭看向擂臺。
“怎麼會是祈哥抽中阿言，真是……”
季尋嘴裡抱怨著，難聽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誰知道呢？”
說不定是顧聞祈故意的，但這句話，季瀾沒有說出口，眼底的情緒，也掩蓋在繚繞的煙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