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站起身,朝陸硯璟躬了躬身。
“唉,硯璟,是我沒教好他,讓他闖下這麼大的禍,但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他一回吧。”
“是啊,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而且我貪的不多的,也就這一次,求求您,原諒我。”
文天明趴在陸硯璟腳邊,哭的聲淚涕下,這副真心悔改的模樣,倒是跟往常在外邊頤指氣使的判若兩人了。
陸硯璟坐在原地,嘴角驀然扯出一抹微弱的弧度,卻沒有說話,彷彿沒有聽見兩人的哀求,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南知言。
“領政大人您說笑了,少爺您都能教的好,又怎麼會教不好您的兒子。”
南知言明白陸硯璟的意思,走上前強行扶起了文德,語氣帶著兩分笑意。
文德卻不領情,一把推開了南知言,看向了南知言身後的陸硯璟。
南知言的一舉一動,代表著誰,文德當然清楚。
“硯璟,你這是什麼意思?連我這個老師的面子都不給嗎?”
被一把推開,因為穿著高跟鞋,南知言差點兒沒能站穩。
快要跌倒之際,身後猛地貼上來了一堵溫熱的硬牆,手臂被抓住扶穩,南知言一抬頭,就看見了陸硯璟的側臉。
“謝謝少爺。”
道了謝,南知言就抽回手臂,快速後退了兩步。
懷裡驀然一空,感受到那微涼的觸感,陸硯璟微皺了皺眉,轉瞬即逝,無人察覺。
“老師您想多了,我只是希望,下不為例。”
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人。陸硯璟撂下這句話,就朝門外走去。
這話一出,文德的神情卻是好了不少,他了解陸硯璟,這麼說,就代表陸硯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
只是以後,這樣的宴會,就算是他親自邀請,陸硯璟恐怕也不會來了。
南知言卻並不這麼認為,看著地上劫後餘生似的兩人,以及文德鬆了口氣的模樣。
南知言跟上了陸硯璟的步伐,陸硯璟的確不會在意這一次。
但他可沒說,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在意。
陸硯璟從來不是會因小失大的人,今天放過了文天明,恐怕還有別的打算。
果然,一出文家的門,南知言才坐上車,陸硯璟就開了口。
“讓迪文查一查整個文家,以及,經過老師的手調任升遷的所有人。”
南知言正色,認真點了點頭。
迪文是反貪監察部的部長,也只有他,才有資格調查帝國的領政大臣。
不過陸硯璟說的隨意,彷彿對方不是他的恩師,而是什麼不相關的人。
能輕描淡寫毫不遲疑說出調查自己的恩師這種話,陸硯璟比南知言在書中看見的,還要冷酷無情。
大概除了女主那種頑強堅韌的生命力,沒有什麼能打動陸硯璟,但那種生命力,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的確很耀眼。
一回到南家,南知言就撞見了坐在大廳的南文齊。
對方顯然是在等她,南知言不用猜,都知道南文齊在等什麼。
“父親,我勸您,不要打領政大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