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祈才收回了目光,只是垂下的眼中,快速劃過了一抹不甘。
“阿言,你剛才怎麼都不理我啊?”
季尋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裙,紅絲絨手套挽過南知言的胳膊,帶出了絲絲癢意。
親暱地靠在南知言身邊,季尋旁若無人地撒了撒嬌,拿鼻尖蹭了蹭南知言裸露在外的面板。
把一旁的加利安噁心的不輕。
“季尋小姐,剛才我有同您問安。”
南知言也有些不適,平常在公學穿著制服,季尋也不會這麼過分,但是現在。
南知言微微用力,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解釋了一句。
剛才南知言的確有向季尋問安,只是對方神色有些呆滯,只是愣愣看著她。
被那道目光看得有些不適,南知言只能徑直略過人,跟著陸硯璟坐了下來。
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季尋沒有再做什麼奇怪的動作,只是緊靠著南知言,不停在腕上的終端發著訊息。
門再次被推開,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應侍生,推開門站在門口,神色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禮,才起身說明自己的來意。
是週歲儀式快要開始了,領政大人邀請他們前去觀禮。
幾人這才起身,也就是起身的時候,南知言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微生凜也坐了過來。
火紅的捲髮在幾人中格外顯眼。
察覺到南知言的目光,微生凜抬起頭,看見前面的那道身影,捲翹的睫毛下,湖綠色的眼眸微顫了顫。
得益於領政大人的臉面,這次為其長孫主持儀式的,是帝國帕斯卡王子,也是王位繼承人。
雖然帝國皇室已經沒有了實權,但終究還是有個好聽頭銜。
在不觸及自己的利益時,貴族當然也願意供奉著王室,類似於養著一個吉祥物。
陸硯璟去了二樓,似乎有什麼話要跟文德談。
其餘幾人一出偏廳的門,就被各色各樣的人圍了個正著。
季尋有些不耐,剛準備伸手拉住身後的南知言,一轉身,卻早就不見了南知言的人影。
有些氣惱地跺了跺腳,季尋臉色陰沉,厭煩地瞥了一眼圍在身前的人們。
他們是代替大人們來參加這個宴會的,那是社會關係交迭的必要流程,讓她想掙脫,都沒有機會。
而此刻的南知言,難得清閒了一些,獨自走到二樓的露天陽臺,南知言趴在圍欄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目光逐漸變得幽遠。
夜晚外面的寒風還是有些微涼,南知言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被吹的有些發涼。
但南知言還是不願意進去,即便裡面,有足夠多的暖氣。
“你心情不好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感受到落在自己背後的目光,南知言身體一僵。
南知言的記性也不錯,尤其是有些聲音,聽過一次後,就再也忘不掉了。
“我好像說過,你認錯人了,林之桁同學。”
南知言轉過身,目光清寒,看向一身應侍生裝扮,端著托盤的林之桁,表情沒有半分波動,似乎真的不認識他一般。
說著,南知言就要從林之桁身邊走過,畢竟看起來,陽臺也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