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疼的發澀,南知言卻不敢閉上眼,死死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聽見南知言順從的話,南文齊的臉色才好了不少。
抬手鬆開了南知行,像扔什麼破布一般把人隨意丟到了一旁。
南知行跌坐在地上,又站起了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沉默著站到了南知言身後。
“文齊,我看阿言不想去的話就算了吧,讓阿欣去吧,正好,也能讓阿欣在烏爾拉夫少爺面前露個臉不是?”
白輕柔聽著兩人的對話,幸災樂禍完了,才眼珠子一轉,扯著南欣就把人推到了南文齊跟前,笑臉盈盈。
“順帶也能讓阿欣提提阿榮,阿榮現在不是也在聖德里克公學嗎,要是也能幫烏爾拉夫少爺做事,那不是更好?”
南知言這個小賤人,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珍惜,還裝的不情不願的。
“母親,我我不……”
南欣垂著頭,扯著衣襬,想說自己也不行,她膽子小,而且,她從來就不想跟南知言爭什麼。
“你添什麼亂?”
但話依舊沒說完,就被南文齊打斷了。
瞥了一眼面前唯唯諾諾的女兒,南文齊有些不耐,徑直把人忽略了過去。
“這種場合,她哪裡有資格去,烏爾拉夫少爺身邊也不是誰都能去的,阿榮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跟阿言和阿行比。”
南文齊瞪了一眼白輕柔,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識大體。
南知言和南知行是塔蘭家族順理成章的繼承人,才堪堪有資格被送去伺候烏爾拉夫少爺。
南榮和南欣區區一對私生子,今天他敢讓人出現在陸硯璟眼前,恐怕明天議會就沒了他的位置。
南文齊這話一出,白輕柔和南榮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什麼叫他們是什麼身份?
南榮眼神驟然陰沉了下來,看向南知言和南知行,眼底嫉恨翻滾。
明明都是父親的孩子,憑什麼還要分出個高低貴賤,憑什麼南知言和南知行就要高他一頭。
“文齊,你這是什麼話?那季尋也是西索侯爵的私生女,她怎麼就……”
“你住嘴。”
南文齊反手又給了白輕柔一巴掌。
“西索侯爵不是你能提的。”
不知所謂的女人,也不看看季尋是誰的私生女,怎麼能和他們一樣。
就算是私生女,那也是西索侯爵親手帶大,西索侯爵對這位私生女的偏愛,有目共睹。
最忌諱旁人議論季尋的身份,白輕柔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西索侯爵該怎麼看他。
白輕柔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南文齊,南文齊竟然動手打她?
但沒有等她再有說話的機會,南文齊就轉身上了樓。
看了一眼白輕柔,南知言帶著南知行,也上了樓。
她要給南知行上藥。
“姐,對不起。”
南知行蹲坐在南知言面前,揚起的俊臉一側微微腫起。
因為南文齊的拉拽,南知行頭髮也亂了不少。
紅著眼眶,淚水在眼底打轉兒,南知行哽咽著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