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看向陸笙,輕嘆一聲。
“我覺得他說的對。”
本以為陸笙多少會幫自己說兩句的雲霆:……
行吧,他現在已經成了人人嫌棄的物件了。
就連向來和他形影不離的時逸,如今也把他拋下,自己追求真愛去了。
三人在附近找了家茶館,還特地要了個雅間。
“表妹過來看荊桃,你也過來看荊桃?”
入座之後,楚斯寒才挑眉詢問。
雲霆淡淡一笑,“我只是個護花使者,至於賞花,我如今就只想賞一朵花而已。”
其他的,無論是真花還是假花,他都沒興趣。
“嘖——”
楚斯寒輕嘖一聲,詫異地道:“一段時間不見,開竅了不少嘛。”
“還是比不上楚兄您。”
想當初,楚斯寒還跟他請教來著。
誰知,後來他竟然無師自通了?
果然,“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是對的。
看來,不止船,這人也一樣。
“那位情聖呢?沒跟你一起來?”
“他啊?”雲霆聳了聳肩,“每天早出晚歸,我和他住一間客棧,碰面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你們說的情聖是……時公子?”
陸笙遲疑地開口。
“嗯。”
楚斯寒低笑著道:“那傢伙之前總是以一副情聖的姿態嘲笑我們,所以,便私下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
陸笙輕笑,“話說回來,他的確配得上情聖二字。”
時逸和餘明月才正式認識,就已經有說有笑我話不談了。
比起面前這兩人,確實要好很多。
“是嗎?”
楚斯寒挑眉,“那和現在的我比起來呢?”
“嗯……”
陸笙沉吟片刻,笑道:“大人不是情聖,大人是痴情人。”
眼裡只有她一個。
“喂喂喂——”
雲霆蹙眉,“你們好歹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吧?”
沒看到他現在孤家寡人的嗎?
楚斯寒冷哼,“考慮你作什麼?你原本也可以的,不值得同情。”
陸笙在一旁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雲霆鬱悶地道:“勸你們別欺人太甚,不然會遭報應的。”
“我們會不會遭報應不知道,但你已經遭到報應了。”
楚斯寒這句話就相當於暴擊,雲霆覺得自己最後那點血也被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