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握著盒子的手微用了用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確定,藍衣當時什麼都沒說?”
“沒有。”
上官殿挑眉一笑,“阿洲,你是不敢相信淳于東願意把藍衣的契約書還給你,還是不信藍衣會在淳于東把契約書還給你時沒發表意見?”
“都有吧。”
陸洲輕輕一嘆,“轉眼就幾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你也知道幾十年了,那什麼怨也該消了。”
上官殿將椅子挪到他對面,淡聲道:“我覺得,你和藍衣是該談一談了。”
“你不怨他?”上官殿挑眉。
要知道,當年妖界大亂,青衣和藍衣的功勞可不小。
“不是說了嗎?都幾十年了,什麼仇什麼怨也都消了,更何況……”
上官殿頓了頓,旋即笑道:“他倆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陸洲也笑了笑,將裝有契約書的盒子收好。
“你說的對,我是該和藍衣談一談了。”
上官殿挑眉,“擇日不如撞日?”
陸洲搖頭,“今日就算了吧,等明日吧。”
他的神獸他能不瞭解嗎?
藍衣這會兒只怕心正亂著,他這會兒去和他談,以藍衣的性子,只怕會適得其反。
“師父師父,出大事兒了!”
門外,忽然傳來陸笙焦急的聲音。
陸洲起身,忙將門開啟,狐疑問:“你不是和你的楚大人出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師父,不好了!”
陸笙低聲道:“我們在衙門外看到了國師。”
陸洲蹙眉,“看到就看到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傷得很重!”
“什麼?”
陸洲一驚,“他傷得很重?”
“對!”
陸笙表情凝重地道:“我和大人是在衙門的大門外發現他的,我們看到他時,人已經奄奄一息,大人說他修的是鬼道,救不了國師,想請師父您過去一趟。”
上官殿狐疑道:“這永福小鎮,除了我們幾個,誰能傷得了白蓮兄?”
陸洲蹙眉,“難道,這永福小鎮還來了別的東西?”
除了他們,就只剩一個淳于東。
但淳于東不會這麼做,他和國師的師父可是過命之交。
按理說,國師也該稱呼他一聲師伯的。
不過,因為陸洲總是白蓮兄白蓮兄地喊,所以,他也就順口喊了國師一聲白蓮兄。
其實,他倆的年紀單拎一個出來,都比國師大好幾輪。
上官殿低聲道:“先過去看看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