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閻說到這兒，抬眸直視著陸笙道：“而且，也在昨晚，我知道了那姑娘的全名，她也叫陸笙。”
說到這兒，他便停下來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陸笙眨了眨眼，將眼底那股酸意勉強壓下，揚起笑臉道：“我若說這都是巧合，你信嗎？”
楚閻沒有說話，依舊直視著她。
兩人都沒再說話，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許久，楚閻才低聲道：“我的夢是從遇見你開始做的，而我夢裡面的妻子與你重名，你卻和我說這只是巧合，笙笙，你覺得我會信嗎？”
“笙笙”二字，喚得陸笙心下一顫。
她瞪大眸子，看著他想要詢問什麼，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記憶應該還沒甦醒，不然，也不會特地跑過來問她了。
“所以，你想要我給你什麼答案？”她淡笑著道：“說我對你一見鍾情，所以控制了你的夢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閻輕嘆，“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陌生人有熟悉感，可是，我對你，對陸叔叔，還有上官叔叔，從第一眼就覺得熟悉，就好像曾經在哪兒見過一樣。”
陸笙看了他半晌，才低聲道：“若我說，我在前世見過你，我們還是夫妻，你信嗎？”
楚閻微微一怔，“前世？”
難道說，他做的那些夢，其實是他前世的記憶？
難道說，他在轉世前，對陸笙許下了來世的承諾，所以在今生遇見她時，才會覺得熟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你……其實是記得的對不對？”他再次看向她問。
雖是疑問，但語氣卻透著肯定。
這些話若在他十歲之前，他是絕對不會信這世上會有輪迴的。
但十歲之後，他突然能看見那些東西，他們像人一樣，都在過著生活。
這樣一對比，輪迴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陸笙微微挑眉，“我若是有前世的記憶，為何沒在看見你的第一眼認出你？”
“或許是我容貌發生了變化呢？”楚閻苦笑，“而且，除了裴衍，你幾乎認識我身邊的所有人，他們也都覺得你熟悉，笙笙，你不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嗎？”
“就算我記得又如何？”陸笙幽幽一嘆，“我若從認出你的第一天就和你說，我其實是你前世的妻子，你會信嗎？”
楚閻聞言又怔了怔。
說句實話，如果陸笙當時真這麼和他說，他或許會覺得她是在故意搭訕。
“你看，你自己也不信吧？”陸笙淡淡一笑，“所以啊，我能做的，就是等你想起我。”
“所以，我們真的是夫妻對嗎？”
他別的沒興趣，他只想知道，自己和她的關係，是不是和夢裡一樣。
“是，不過，那已經是前世的事兒了。”
陸笙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她抬眸看向他道：“今世你叫楚閻，並非楚斯寒，而且，你不記得我了，也不記得我們前世的一切，所以，前世發生過的事兒，在這一世都不做數了。”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既然我們還能相遇，那邊說明我們是有緣的，既然有緣，那便是連老天也同意讓我們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楚閻著急地說完，自己瞬間紅了臉。
對上陸笙氤氳著笑意的目光，他慌忙將視線移開，輕咳一聲，道：“我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