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過了一段時間,趙正己的近身侍衛又一次地來到肅山。
他這次是光明正大地來,身後還帶著幾個人,這些人個個血氣彪悍,顯然都是武力不弱的武士了。
一輛馬車上,拉著張勝人。
餘者皆是騎馬,看著不凡。
今天的張勝人身上穿著鳥類的羽毛編制的斗篷,花花綠綠的模樣,看著就有些怪異的很,卻也是十分的正式。
“原來這張勝人,是一個羽士!”
陳易不由得恍然,暗自道。
因為眼下這一方世界,還沒有成熟的修煉體系,各種派系亂七八糟,雖然是統一稱之為巫師方士,卻又有著區別。
上古侍奉神靈,從而獲得力量,可以謂之為巫師也!
還有數百年來,自成體系,靠著服丹煉藥,妄圖不死的方士。
更有采服精氣,慢慢興起的羽士……
這羽士視飛行為最高境界,幻想著如同鳥兒一般在天上飛翔,他們便會穿著沾滿羽毛的衣服,表明著自身的立場。
當然了這等羽士的穿衣風格,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便是他們也很少穿。
唯有在隆重的場合,或者是特別正式的時候,用來以表鄭重之刻。
羽士們,便會身穿這般服飾。
他們來到山下,便下了馬,幾個人合力從車上抬下一個大木箱來,然後直接扛到山上來,顯得十分的沉重。
陳易見此不由得微微一笑,想著自己向趙正己討要金銀,這人就送來了。
如此給力的盟友,真是叫人開心啊。
看著這個架勢,木箱裡的東西顯然是不少了,沒見四個壯漢一起抬著,都依舊顯得很吃力嗎?
張勝人一臉沉默,似乎心事重重。
眾人很快就上到了山腰處,一眼就看到了山君廟,發覺這神祠十分淨雅,還用著一堵矮牆給隔開了。
外面種著一圈的細竹,更添幾分清雅的詩意來,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道之士。
他們走入神祠之中,發現這裡面是不染片塵,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
褐色的簾幕低垂之間,隱隱約約的見著裡面是一尊執書而立的神像。
這正是陳易的神像了,他信奉著這麼一句話:刀劍可以征服世界,知識卻可以征服人們的思想!
他是文化人,自然不舞刀弄槍了。
張勝人拿過一柱香點燃,將其插入了神像前的香爐裡,青煙嫋嫋升起,於三尺之處,盡數地消失了去。
陡然間——
滿屋一亮,赤色的光芒充滿,陳易就一下子現身出來了,頜頸一笑。
“神君,我奉君侯之命,把東西給帶了過來!只是君侯也說了,最近家裡的花銷太大了,有些入不敷出。”
“暫時只能拿出這麼點東西來,多的就有些拿不出手了!希望神君能諒解。”
張勝人拱手行禮,恭敬地道。
說著,就讓人把那箱子開啟,露出了裡面裝著的東西,卻是陳易不喜了。
整個箱子之中,盡是著銅錢,倒是有著幾件首飾,不過卻是舊了,有著用過的痕跡在上面,帶著候府的印記。
算下來,倒也有七八千錢。
這一看就明白了,趙正己這是給他哭窮呢,卻是沒有什麼的誠意了。
陳易不禁地想了趙正己的傳聞,這個胸懷大志的少年侯爺,對於那些個名士的招攬,那次一出手是低於五萬錢的?
難道自己沒跟他說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