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系統在這種神奇的時機,為他開啟了第二級的商店,加上由願力化成的“積分”,也在同一時間改名成了“希望之光的碎片”,讓凌默終於抓到了系統的小尾巴,在他的心裡,已經隱約的猜測到,自己腦海內莫名其妙多出的系統,它的目的和行為邏輯,到底是什麼了!也大概的理解到,它為什麼要求自己的行動,一定要在直播中進行了!
只可惜所獲得的資訊還是太少,並不能把猜測直接當真,只能說是最大的一種可能性,自己還是要再恰當的時候,再逼一逼這個系統才行了……
正當凌默轉著這些念頭的時候,另一邊的零號,實在是壓不住自己心頭的駭然,驚叫道:
“神性!爸爸,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神性!你這是要成神了嗎?”
凌默擺擺手:“怎麼可能?元素位面的那些古神,一個個都和傻子一樣,一個比一個過得悽慘,我怎麼可能往那個方向發展?
倒是我的前女友,本身的武道天賦不是太高,身體基礎比較差,很有可能就是想走那個路子,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沒從元素位面回來。”
一提到凌默的前女友,零號就感覺亞歷山大,自己和那位前女友雖同屬一個教派,但根據僅有的幾次接觸來判斷,互相間的理念差距很大,以後說不好就會兵戎相向,最關鍵的是除非獲得狄瑞吉的傳承,不然自己還真打不過她!
聽到凌默並不是要成神,零號總算是鬆了口氣,笑道:
“不是要飛昇成神就好,畢竟神總是要引導世人、關愛世人的,以爸爸的性格,我想很難做得來這種事情吧?因為從我接觸爸爸起,爸爸的行事風格都是直來直去的,有些過於剛硬了。
從剛才爸爸的話裡,我聽出一股很大的、針對人類高層的怨念,似乎對他們那些搞政治的都頗為不屑。身為女兒,我很理解作為受害者的爸爸的感受,但還是想說,爸爸的做法,只適合獨來獨往且實力超強的獨行俠,真成為領導者,還是……”
“真成為領導者,還是他們的做法更加合適對嗎?
這我心裡很清楚,作為一個族群的領導,尤其是並非大陸最強種族的領導,他們的做法是正確的。”
沒等零號說完,凌默就替她說了出來,迎著對方驚訝的眼神,他很認真的說道:
“你誤會了,我沒有任何鄙視搞政治的人的意思。
我年輕的時候,帶著隊友在大陸各處冒險遊歷,那時候的社會比現在落後很多,我們見過很多社會的陰暗面,見證過很多骯髒的政治。說實在的,那時候我並未深入去思考,只是和個愣頭青似的,單純的認為政治就是骯髒的。
後來被圍攻打傷,遁入了魔獸雨林,遠離了喧囂,一個人孤寂的時候很多,時不時回憶起當年的經歷,才算是琢磨出了點味道:
政治並不骯髒,相反的,政治其實是一門藝術,是如何正確的處理仇恨的藝術。
做大蛋糕很重要,保衛蛋糕很重要,怎麼分蛋糕同樣也很重要。
只要蛋糕不能絕對均分,人與人之間就會有大大小小的仇恨;但把蛋糕絕對均分,就沒有人再去做新的蛋糕了。如何平衡這些,如何正確的處理平衡過程中所誕生的仇恨,就是政治的任務了。
分蛋糕技術高超的國家,社會發展欣欣向榮,人們生活幸福安康,GDP每年提高7%都不是事兒;分蛋糕技術低劣的國家,社會全面倒退,階級固化嚴重,GDP連續下降三十年也不稀奇。我記得某個島國,他們當時國內階級固化就挺嚴重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爸爸你怎麼知道?”
零號瞪大了眼睛:
“我記得你不是說,當時你們“被選召的孩子”冒險團,長期在八大絕地這種荒野環境行動,根本就沒在人類社會待多久嗎?那麼短的時間,你就能確定那個島國階級很固化嗎?”
“我們是沒在那個島國待多久,但我們隊的那個變態德魯伊,長期觀摩那個國家的名產——島國動作片啊!”
我曾注意到,島國動作片他看了十幾年,螢幕裡的男優還是那幾個,還有很多老不死在噁心人!這不是階級固化是什麼?”
零號:“……”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見零號說不出話來,凌默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中很少見的帶上了一絲迷茫:
“現在回想一下,如果當年的我,能夠不那麼剛硬,學會這種藝術,就不會讓仇恨越來越大,以至於讓雙方都沒了選擇、沒了任何迴旋的餘地。
那場針對我的圍攻,很有可能也是可以避免的,很多人,其實本不必死在我的拳下……”
就在凌默說這些話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正悄無聲息的、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黑壓壓的烏雲緩緩聚整合一個漩渦,周圍好大一片區域內的冰元素都躁動起來,化作一團團刺骨的寒霧。
一個清冷的女聲從寒霧中傳出,語氣幽幽的說道:
“真可惜,如果當年的你,能夠領悟到這一點該多好……”
零號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差點彈起來,凌默臉上卻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他嗤笑一聲,對逐漸凝聚的寒霧說道:
“怎麼?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還學會裝神弄鬼了?這是什麼出場方式?又準備搞什麼邪惡的宗教儀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