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跟總鏢頭到議事偏院,院子裡依舊亮著燈火。
“王妃稍候,”他轉身進屋。
不多時,把捆得跟粽子一樣的曹管事拎出來。
“啪”,人扔到地上,總鏢頭拱拱手,“王妃,這就是投名狀!也是我威遠鏢局的態度。”
南昭雪心頭微鬆,這第一關,離家父女算是過了。
她垂眸看著曹管事:“太白問你拿了多少錢?”
曹管事麵若死灰的臉上再次浮現震驚神情。
忽然間明白,他為什麼會暴露得這麼徹底。
原來,都是因為南昭雪!
太白入城幾天後才悄悄聯係他,過程萬分謹慎小心。
起初他以為因為他是細作,而且是極成功的細作,不得不小心,後來才知道,更重要的是因為戰王妃。
他啼笑皆非,覺得太白小題大作。
戰王威名赫赫不假,但王妃?無非就是個在深宅後院中算計爭寵的女子罷了,能有多可怕?
但太白執意謹慎,從不與他當麵聯係,他也隻好順從。
本以來平安無事,哪想今日翻船翻得徹底。
“說話,”南昭雪笑容不改,“別讓我問第二次。”
站在一旁的野風上前,伸手撥開腕間手腕,“錚”一聲彈開鋒利匕首。
刀光一閃,血光隨即濺開。
“啊!”曹管事痛呼一聲,想要蜷縮起身子,因為被捆著,無法動彈。
他咬著後槽牙:“……沒拿。”
野風麵無表情,舉刀要再刺。
“真沒拿!”曹管事臉色慘白,嘴唇都要咬破,“他說揚城重要,讓我格外小心,潛伏不易,關鍵的時候再用。”
南昭雪略點頭,野風再次出手。
曹管事痛得青筋迸起,死死咬牙,渾身都緊繃。
明明都說了,怎麼還刺!
總鏢頭喉嚨微微滾動,心頭一陣緊縮。
南昭雪擺手,野風退到一旁,刀尖滴著血,淋漓一地。
“聽清楚,我每個問題隻問一遍,崔員外和你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