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過程中,南昭雪仔細看過二當家的手,手指甲上還有昨天被她用針撥過的痕跡,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他是安全的,沒有被人用香料抹。
她把情況告訴封天極,封天極蹙眉道:“目前還不能確定,此人究竟是因為我們來過而畏懼,還是因為本身就不需要天天抹。”
他略憂心:“看二當家現在這個情況,即便不再抹,也活不了多久。”
南昭雪點頭:“稍後問問。”
她吩咐玉空大師,去和周遠銘聊。
周遠鳴對玉空大師格外尊敬,知無不言。
“周公子,令尊的情況複雜,老夫在寫方子,這些日子,就先以針術來穩住心脈。”
“多謝大夫,多謝。”
“平時是由誰來照顧令尊?”
“是……繡姨,她原來跟隨我母親,母親去世後,便留在府中,照顧我父親的起居。”
“哦,不知她現在人在何處?”
周遠銘敏銳道:“大夫,可是有什麼事?”
“沒有,令尊這幾日要小心照顧,老夫有些話要交待一下,若是對公子說,難免還要傳來傳去,怕是有誤,不如當麵告知她。”
周遠銘微鬆一口氣:“大夫所言極是,繡姨她平時在她自己的院中,她院裡有間小廚房,經常在那為我父親熬藥,煲藥膳什麼的,我去請她。”
“好。”
他轉身離去,玉空大師對裡麵的南昭雪說:“他心眼還不少,不過,看他對那個女人還挺尊敬的,不像有什麼仇怨。”
“看看再說。”
沒過多久,人便來了。
玉空大師把人帶進屋,南昭雪打量來人,三十歲出頭,鵝蛋臉,烏發梳得整齊,頭上隻一支玉簪,穿著樸素,幹淨清爽。
她長得很秀氣,尤其一雙眼睛,很靈動,算得上一個美人。
雙手細嫩,應該是用心保養過,指甲短,指尖有一些小暗點,應該是做繡娘留下的舊傷。
從這雙手來看,的確是屬於繡孃的。
南昭雪輕吸一口氣,她身上是淡淡藥香,沒什麼脂粉香。
“大夫,請問有什麼吩咐?”綰繡開口,聲音悅耳。
“我剛給他施了針,稍後照顧的時候要注意……”
玉空大師按照南昭雪說的,告訴綰繡,她聽得挺認真。
“好,我都一一記下了。”
“繡姨,辛苦您了,”周遠銘感激道,“這些日子幸虧有你,日夜照顧我父親,否則的話,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
“老爺和夫人對我有大恩,夫人去世之前也有交代過,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南昭雪敏銳抓住周遠銘話中的關鍵詞,日夜照顧。
如果日夜都是這個綰繡照顧二當家,不可能沒有察覺二當家被抹香料,由活人變成活屍的事。
和玉空大師對視一眼,示意他帶周遠銘去外屋談。
南昭雪似無意問綰繡:“平時晚間都是怎麼照顧病人的?
我父親方才說的,和以前的應該不一樣,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綰繡苦笑:“其實晚間也不用怎麼照顧,他現在這樣……
除了喂點大夫開的藥,偶爾擦擦身,換換衣裳,別的也做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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