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氣坐下,額角的汗都顧不得擦。
挽冬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心疼道:“娘娘,您感覺怎麼樣?
這都還病著,非要如此奔波……這要是再加重病情,該如何是好?”
“不妨事,本宮自己來吧。”
挽冬不依:“怎麼不妨事?您本來就病著,全宮上下都知道,連皇上都捨不得讓您請安問禮。怎的就……”
封天極輕劃站茶杯蓋子,垂眸看著飄浮的茶葉,冷聲道:“挽冬,你知道桂嬤嬤和流雲,還有曹嬤嬤,她們現在在哪嗎?”
挽冬動作一頓,臉色泛白。
“本王在問你話,”封天極掀眼皮,“怎麼?齊王兄一回來,連帶你個奴婢尾巴都翹起來,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奴婢不敢!”挽冬急忙道。
“本王看你敢得很,”封天極慢慢抿一口茶,“當著本王的麵就指桑罵槐,含沙射影。你還有什麼不敢?”
“王爺,奴婢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你在說誰?”
蘭妃輕聲道:“天極……”
封天極手上力道加重,杯蓋發出清脆的聲響:“蘭妃娘娘,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善良不是縱容。
本王處置桂嬤嬤等人的時候,也是這麼對珍母妃說的。
您雖然不用管理後宮,但自己宮裡的奴才還是要管教好。
縱得她們不知道尊卑,不知道天高地厚,本王殺起人來,可不會手軟。”
蘭妃臉色更白,看向挽冬:“還不快跪下,向王爺認錯!”
挽冬撲通一聲跪下,哪還有半點不敬:“王爺饒命,奴婢真的不敢不敬,求王爺明察!”
“明察?明什麼察?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需要本王給你明說嗎?
你說蘭妃娘娘奔波,又說父皇都不讓她請安。
就差指著本王的鼻子說,是本王執意讓娘娘來此。”
“不錯,你說得對,”封天極對蘭妃道,“娘娘,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我不……”
“那本王索性把話挑明。
不錯,是本王執意讓娘娘來的,因為這裡麵躺著的是你兒子,不是別人的兒子。
我家雪兒也不是大夫,沒有給他治傷的義務。
我不知道是誰向父皇說,讓她擔起這個責任。
怎麼?我們平白無故擔上風險,娘娘身為母妃,還不能來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