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有吃的,有結婚時收的各種禮物,兩人匯合了女方的重要親戚,在一眾男方親戚祝福和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桐州。
領著阿依慕的幾位重要親戚在西湖的家裡休整了一下,吃了頓午餐,何言風將他們送至飛機場,與他們作別。
看到自己父母以及幾位重要親戚進入安檢口,平日裡十分堅強、內心很強大的阿依慕眼角溼潤了。
何言風站在自家媳婦身邊,瞥見她抹淚,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以安慰。
對於玉人的傷感,他十分理解,畢竟新作人婦,辭別生養自己的父母難免多愁善感。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種觀點早被遺棄,但嫁出去的女兒有了自己的家庭,與孃家聯絡漸少,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種身份轉換,對於新婦而言,肯定需要時間去適應。
自機場返回,進入家中,簡單掃視片刻,阿依慕不禁感慨道:“終於回家了。”
何言風看向阿依慕,微笑問道:“感覺怎麼樣?”
阿依慕側頭,臉上的感慨轉變為喜色,“雖然和之前相比,只是貼了幾個喜字,添置了一床新被子,掛上了婚紗照,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多了不少歸屬感,更有家的味道。”
頓了頓,她繼續往下說道:“以前,這座房子,雖然很新,很寬敞,裝修也很豪華,但,經常會給我旅居,給我住酒店的錯覺。”
何言風想了想,嘗試理解道:“也許,是因為心境的變化,你的心,徹底安在了這座城市,定在了這棟房子。”
阿依慕聽了這話,凝眉,微微思索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而後不再耽擱,回到房中,開始休憩。
三天,兩場婚禮,再加上兩千多公里的轉場旅途,著實把何言風和阿依慕累得夠嗆。
今天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明天的新學期首課,估計都提不起狀態。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七點,兩人方才陸續醒來。
開啟房間裡的燈,拉開窗簾,看了看屋外昏黃的夜色,何言風建議道:“今天一天,舟車勞頓的,晚餐,我們就不在家裡開火了,出去吃吧?”
認同地點了點頭,阿依慕附和道:“也別去太遠的地方,就在小區邊上吃點。”
在玉人光潔的額頭上面吻了吻,何言風替她披上外套,柔聲道:“我也這麼想的。”
……
第二天,一大早,何言風就開車出發,前往了西藝。
這麼早去西藝,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去發喜糖的,按照他們桐州那邊的習俗,婚後上班,是要第一時間給熟絡的同事發喜糖,讓對方也沾沾喜氣的。
這一方面,老爸何敏華和老媽邱愛花早就已經交待過了,喜糖都搬到了他的後備箱裡面。
何言風記得,西湖這邊,好像也有這樣的習俗,以前,他就收到過這種喜糖。
至於工作室那邊,則是阿依慕去派送,所以,今天早上,她也是早早的就出門了。
來到西藝,何言風首先趕往了教師公寓。
只要是認識的老師,他沒有任何遺漏,一家家敲門,去送了喜糖。
當然,作為回饋,他也收到了一聲聲的祝福。
結束了教師公寓的派送後,何言風來到了辦公室,此時,剛好是上課前二十分鐘左右,只要是上午有課的老師,大部分都已經來了。
何言風忙的不亦樂乎,繼續開始派送,同事們收到喜糖,盡皆送上了祝福。
當然,也有幾個“損友”送上的不是祝福,而是打趣。
“何老師,恭喜你,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何老師,以後要是沒有零花錢了,跟我說,我隨時支援你。”
“作為回禮,別的沒有,這個鍵盤送給你,作為新婚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