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玉玲的敘述,何言風震驚,久久無語,良久才開口,不確定地說道:“你確定……冰雪下面覆蓋的是火山而不是岩石或者更大的冰川。”
對於劉玉玲的話,何言風是持懷疑態度的。
印象中,阿依慕雖然外冷內熱,不過要說心底埋藏著一座火山,那也太誇張了點。
當然,因為本來對西疆女孩就不是很瞭解,何言風也無法篤定自己的想法。
劉玉玲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瞟了一眼,彷彿陷入回憶之中,同時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和木木姐認識已經有六年時間了,我們說是閨蜜,其實和姐妹沒有什麼差別。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瞭解她的人之一。”
何言風聞言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即使如你所說的那樣,她是一座被冰雪覆蓋的火山,融化冰雪就能看到火山噴發,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會在沒有完全把冰雪融化之前,就自己先凍死了。”
劉玉玲聽了這話,不僅沒有感到沮喪,反而雙眼放光,急迫地追問道:“這麼說,其實你主觀上還是想去融化的?”
何言風拍了拍桌子,語氣頗為無奈地說道:“你別轉移話題好不好?”
劉玉玲也是拍了拍桌子,語氣十分鄭重地說道:“這點很重要!”
何言風囁嚅嘴唇,片刻之後,長長呼了口氣,同時語氣變得鄭重起來,“愛美是人的天性,我也不妨大大方方地告訴你:我確實想!”
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劉玉玲目光直視何言風,“只要確定了這點,我可以保證,你絕對能融化成功。”
“為什麼?”呷了口服務員遞過來的咖啡,何言風身子微微向前傾,臉上明顯露出好奇加疑惑的神色。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劉玉玲也抿了口咖啡,身子微微向後仰,滿臉蜜汁自信地說道。
“咱倆好像不熟吧,交集也不深,你就是想騙也得有機會啊。”
劉玉玲這是騙鬼呢!睜眼說瞎話!
何言風忍不住朝她丟去一個衛生眼。
“其實【怦然心動】節目是我給她報的名……”劉玉玲再次抿了口咖啡,悠悠然地說道。
“你想表達什麼?”
何言風對她投去一抹疑惑的目光。
“我想說的是……以木木姐的性格,如果不是主觀上願意,她根本不可能來參加這個節目。”
聽了這話,大概猜到了劉玉玲的目的,何言風開口問道:“你是想說……”
劉玉玲接著剛剛的話茬,繼續往下說道:“其實她和大部分女孩子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也渴望愛情。也就是說,她這座火山本來就在活躍期。”
“沒什麼區別?”
何言風眼珠子陡然瞪大。
這叫沒什麼區別?
就阿依慕那彪悍的一塌糊塗的模樣,能和普通女孩子一般。
劉玉玲沒有理會何言風的抱怨,自顧自地說道:“如果說真有什麼區別的話,那應該是她對待感情的態度比一般女孩子更加偏執、更加瘋狂、更加純粹。”
看到何言風臉色微變,知道他遠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平靜,劉玉玲繼續說道:“知道她為什麼來江南、來江音嗎?”
“不是追逐音樂夢想?”回想起進入浪漫小屋第一天時的情形,何言風反問道。
“不,這不是她來江南的唯一目的,更不是她來江音的主要目的。”
劉玉玲搖了搖頭。
“那我倒是挺好奇的。”何言風直視劉玉玲道。
劉玉玲大大方方回瞪一眼,沒有半點閃躲,聲音悠悠地說道:“跟你講個很爛俗的故事。十二年前,江音有個老師,男的,年輕,帥氣,性格溫潤。”
“當年他去西疆旅遊,在烏木市撞見了一起暴力犯罪事件。兩名搶劫犯搶了一個金店,之後駕駛著摩托車橫衝直撞準備逃離現場。”
“摩托車高速疾馳,恰好碰見了一個放學回家的西疆女孩。千鈞一髮之際,西疆女孩被年輕男老師推了一把,倖免於難。”
“不過年輕男老師卻被摩托車刮傷了手臂。這件事情,在西疆女孩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覺得,年輕男老師就像上天派下來拯救她的白馬王子。於是她的愛情萌芽了。”
說到這裡,劉玉玲瞥了何言風一眼,而後繼續說道:“西疆女孩鼓起勇氣,對著年輕男老師說:長大後我要嫁給你。”
“當時,年輕男老師根本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等你長大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