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們在醫院調出監控看了一陣之後,發現許文開著一輛黑色豐田小車走了。
經過我們多方面調查,那輛豐田車是個套牌車。這就更加確定了許文這個人大有問題。
於是我們馬上叫孟潔配合著手調查許文這個人的社會關係和一切與他相關的事情。
最後我們查到的結果是這樣的。
許文也是寶山市本地人,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國外留學。是近期才回國的。誰也不知道他回國的目的是什麼,因為他回來之後根本就沒有回過家,連父母都沒有去看一下。
我和趙銘竹商量了一下,馬上在網上通緝了許文。可是許文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就那麼神秘失蹤了。
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也就這麼斷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過去四天,已經到了初十。離上面給我們定的破案期限已經只剩五天了。扔估腸圾。
可我們這個案子卻依然沒有什麼大的進展。
沈玉那邊停止了一切與外面的聯絡,她每天都按時上班下班,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似乎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窩在家裡看書或者看電視。
汪斌那邊相對來說就比較奇怪,這傢伙居然把縣城的家搬到了郭家院子。並且還把房子裡裡外外花了不少錢好好整修了一下。
原來用土磚堆砌的院牆用推土機全部推掉,換成了磚牆,牆高約三米。這樣也就算了,牆頭上居然還裝了高壓電網。
原來郭家院子的大門也換成了高聳的鐵門,鐵門是封閉式的,從外面看一點都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這只是院子外面的整修。院子裡面倒是沒有怎麼動,汪斌好像只是把房子內部請人粉刷了一下。
汪斌搬家的時候,還很高調地請了很多縣局的同時去郭家院子吃飯。我們這邊農村搬新家有種說法叫“香火坑”,實際上也就是書面語說的“喬遷之喜”。但農村人比城裡人更重視這事。一般有人搬新家都會搞得和紅白喜事一樣熱鬧。
按照汪斌的說法就是,他知道郭家院子這口井害死了不少人,所以他特意託人買下這個院子。一方面是為了紀念他老婆,另一方面是想讓這口井以後都不再發生以前的事情。故意做那麼高的院牆,就是怕還有其他人再來這個口自殺。
這一切聽起來似乎很合理,然而,在我和趙銘竹眼裡看來他簡直就是扯淡。
最令我和趙銘竹竊笑的是,他給別人說買那個院子是花了三十萬,其實,我們幾個知道的人全都在背後呵呵……
且不說汪斌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問題,我們要想動他,單是這三百萬就能把他送進監獄。
一個警察,如果家裡人沒有做什麼其他生意,靠那點工資。一輩子也賺不到三百萬。他這三百萬是哪兒來的?紀委只要問這一個問題,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我們並沒有急著對汪斌動手。
因為郭家院子裡面和院牆外圍加起來有七八棵大樹,我們在這些樹上全都裝了監控探頭。因此,國家院子裡的動靜還是全在我們掌握之中。
汪斌請來修院牆的工程隊不小,只花三天時間。院牆和房子內部就粉刷完畢了。
本來我們都以為他修那麼高的院牆是打算避開外人的耳目做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些失望的是,他在裡面住了兩天,一點異常動靜都沒有。每天還是開著車照常上下班,晚上回家後看會電視,就睡了。
這五天算是過得比較平靜的。秦昊也沒有了任何動靜。那個假扮律師的人一直沒找到,估計應該是秦昊在達到目的之後,就變回了自己本來面目,或者改成了別人的樣子。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經過這些天的療養,陳葉和趙曉天等人的傷勢都基本痊癒了。
陳葉傷得沒有趙曉天等人重,因此比他們還先下床兩天。其次就是壯得像頭牛的李大逵。按照趙曉天的說法,這傢伙就是一個人肉版的變形金剛,不直接把他腦袋砍掉,要想讓他死,很難!
趙曉天從一醒過來就每天拉著周融下象棋,嫌棄周融贏不了他,便又會去找李大逵受虐幾把。這三人在同一個病房,雖然一個是“傻子”,一個是“愣子”,一個是逗比,但一加上阿瞞,這病房每天都是熱鬧非凡。
而我這幾天時間大部分都陪在張怡寒身邊,繼續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給她說我們認識過後一起經歷的事情。
陪著張怡寒的除了我之外,還有張怡寒與陳葉。前段時間張怡寒幫陳葉擋了一刀之後,陳葉在醫院服侍了張怡寒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裡面,她和張怡寒的關係突飛猛進,她對張怡寒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懷有敵意了。這幾天還動不動就在張怡寒身邊苦著喊“小寒姐姐”。
整整十天過去了,張怡寒卻一直沒醒,我雖然很希望她快點醒過來的,可我卻很理智的知道,張怡寒可能真的完了。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事情,我覺得我媽說的是對的。我對陳葉似乎真的只有一種感恩的心,因為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就沒有過與張怡寒那種心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