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口嘴本還吐著鮮血，心臟上的窟窿也還往外冒血。
但很快，見花落弄好她的心臟後，一切就像是關閉上了閥門，血流止住了。
只不過心臟上的那一大塊窟窿並沒有癒合，由外往裡看，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得見那血腥的肉塊。
見花落再次救了她的命。
男子緊緊抿著自己的薄唇，他與謝芸對視上一個眼神後，便單手環住她的腰肢，準備帶她離開這裡。
“慢著——”霄練和傅觀雅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這兩個賊人，他們欲要跟上去，卻被見花落事先預備好的煙霧彈阻礙。
視野被阻的他們沒有辦法再繼續前進，只好停下要追上去的步伐，任由敵人離開。
“好可惜，差一點點就可以追上去了……”傅觀雅不甘心，如果不是對方使詐，謝芸早就死在霄練手上了。
“無礙，這次沒有辦法，那就等待下次，總會等到再見面的那一日。”
東殺王安慰她，伸手就要觸碰她的肩膀，可這才發現，他的手上還全是那個女人的血。
就在一霎之間，他體內的嗜血反應生出來，血族見到鮮血，即使沒有渴望，也會對血液有很強烈的反應。
但他絕對不會碰這個女人的血，這是仇人的血，他又怎麼會糊塗到去舔呢？
“擦一擦吧……”這時傅觀雅拿出一條帕子給他擦拭著手間的血漬。
但即便是把血擦乾淨，血的味道至少會在他手上停留一日左右。
“我還是去洗洗吧。”
方才他們沐浴的溫泉池就在附近，從這裡過去不需要太長時間。
用溫泉水浸泡後，味道應該能消除一些。
霄練清洗手中的血漬，默默凝視著水裡自己的倒影，他如今也成了一個手刃萬物的血族了。
他的手上早已沾滿了血……
這是他第二次殺那個女人，但不管哪一次，他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只是可惜，兩次他都沒有成功，沒有真正殺了他的仇人。
“我殺了她兩次，竟然沒有一次是成功的……”男人沉沉的苦笑，無力地垂下腦袋。
霄練的手還泡在溫泉池裡，他喃喃自語，似是在懊惱，也似在悲憤。
嘆息著老天爺對自己的不公。
為何不讓他成功做掉仇人？
為什麼？
一旁的傅觀雅只是安靜地陪著他，心裡也很難受，她蹲下身子，雙手用力地抱住男人的肩膀，側臉緊緊靠在他的背上。
她不說話，只是用無聲的方式寬慰他。
希望他不要自暴自棄，胡思亂想。
“我來幫你。”片刻後，傅觀雅松下自己的雙手，打算幫他清理。
方才與謝芸交手之時，他的衣服上已經噴了一些血，他該重換一身衣服了。
傅觀雅解開男人身上的衣物，他身上的衣服不多，只是換洗的已經沒有了。
“無礙，一會兒回青龍騎的時候就沒事了。”
待所有衣物褪盡後，他真實的樣子就在她的眼前。
傅觀雅讓他趕緊進入溫泉池裡，自己才不想欣賞他這副模樣呢。
“那就有勞王妃伺候了。”
東殺王安靜的靠在池子邊上，就等著他的王妃伺候。
剛才是他服侍的，這會兒也該輪到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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