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蘇留包藏了禍心在先,卻也不消得說少林寺的方丈大師佛手除魔了。
方證大師捻鬚道:“蘇留的劍法,真不知如何修成的,但是他既然能做出這樣的舉措,顯然他身懷辟邪劍法,那是無可爭議的現實了。”
說完他隱蔽地瞥了嶽不群一眼。
嶽不群卻點頭附應道;“不錯,方證大師說的很是有理,不過諸位,事不宜遲,須得趕緊動手,我日間被劍氣傷了心肺,便只去掠陣了。”
方證大師微微眯了眯眸子,白眉一聳,卻沒有說什麼。
“若是不加以剪除,日後尾大不掉,方證大師,你少林只怕也是難得幸免啊。”
“一個東方不敗,便已經是江湖大患了,哪裡還能加上一個蘇留呢!”
這些人粗~紅了脖子,討論紛紛,完全沒有江湖大佬的風範儀態。
這,便是江湖的白了。
其實整個江湖,無論黑白,都是如同一個泥淖,說不出的骯髒稠膩。
規則,也是站在頂端的那一小撮人制定的。
他們要你黑,便是黑,要你白,那也便是白的了,誰也逆轉不能。
除去了恆山派的定閒師太與衡山派的莫大先生搖頭吁嘆,其他人議論的如火如荼。
這,還是白道麼?
他們議論到心頭上,卻是不知門外傳來了一幾乎不可聽見的細聲。
似乎有人提起輕功,腳步匆匆的離去了。
..
“蘇.蘇師叔,啊,不對的,蘇掌門。”
蘇留瞧著慌慌張張的儀琳,氣息不勻,出現在凝神定靜止的恆山派女弟子身上,真是奇哉!
他微微笑道:“怎麼了,儀琳師侄?”
儀琳真是檀口微微呼氣,一邊輕撫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一邊道:“蘇.蘇師叔,嗯,蘇掌門,不好了,方證大師他們要來對付你了,你快走吧。”
這純潔無暇的姑娘想必是偷偷地跑出來報信的,蘇留教她的神行百變可見沒有落下,只是內力稍遜了,到了現在,說話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面色憂慮,心情複雜,更加的語無倫次起來。
儀琳突然覺得背後一暖,是一隻溫暖的大手在輕撫自己的肩背,接著便是一道精純無比的真氣度入進來,讓她四肢百骸都是暖洋洋的,那種疲憊頓時消去了。
她忽然覺得鼻子有些微酸,低頭軟語言哀求道:“蘇師叔,你快走吧,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不走了,本來就是我要他們來,為什麼還要走。”
蘇留輕輕的鬆開了手,她才覺得那一種溫暖消失,心裡有些悵然,更有些說不出的失落,但是猛然驚覺自己是恆山派的小尼姑,俏~臉微微一紅,側首忸怩道:“方證大師武功蓋世,連我師父也遠不如他的,還有武當的沖虛道長,嵩山派的左師伯,都是武功高絕的,以少對多,蘇師叔你還是走吧.”
“你一來,此間的雨便停了麼?”
蘇留隨意問了一句,細聽儀琳這番說辭,定閒師太跟衡山派的莫大兩人不來,便代表了這兩人要置身事外,只是為什麼連嶽不群都沒有參與這件事情,既在情理之中,又在蘇留的意料之外。
嶽不群一向不是一個甘於寂寞之人。他有抱負要光耀華山門楣,如今又練得辟邪劍法,紫霞神功也已經大成,武功可說是當世之絕,並不在左冷禪方證大師等人之下。
不擇手段才是他的行~事準則,今晚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要推辭人後,這也讓蘇留對他刮目相看了,可見他也是變得隱忍可怕了。
“誒,雨停了麼?”
儀琳愕然望著蘇留,那一雙秋水盈盈的美眸閃閃發著亮光,卻裝滿了不可思議與滿滿的不理解,她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等強敵環伺之時,蘇留仍然要問這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雨停了,又有馬上影響呢?
“是啊,看來該是雨停了啊,你一路跑來,身上卻沒有溼透啊。”
蘇留那一雙略顯邪魅的眸子微微一眯,溫醇一笑。
“可是.可是.。。”儀琳囁嚅著,心裡嗔怪,怎麼蘇師叔就這麼不知輕重。
蘇留已經拉著她,走了出去,道:“既然雨停了,師叔便帶你去泰山之巔看日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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