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程安就這麼蹲在原地,雙手圈著她,輕輕柔聲的安撫著。
不敢太用力,生怕會勒疼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敢太輕,生怕懷裡的人兒突然就消失似的。
這樣半跪著抱人的姿勢並不舒服,但他樂在其中。
只要能抱到媳婦兒,管他什麼姿勢呢。
小兩口在房間裡你儂我儂了一夜,終於在晚飯時分開啟房門。
林阮阮要養胎,大夫特意吩咐了讓她少動,故而這些天她的飯食都是送到房間裡來吃的。
宏忍雖說有個師父的名頭,但終究是出家人,不方便總往女子的房間裡跑。
平常都只有竹青陪在她身邊,吃飯只有她陪著。
但今日柏程安來了,這情況自然就大不一樣。他可以名正言順的來這裡蹭飯,順便看看養胎中的林阮阮每天都吃的什麼山珍海味。
鯽魚湯、水煮肉、香煎黃花兒、糟鵝、豆腐燴,再來一個綠油油的青菜。
這些菜或許比不上程東做的,但廚子也是下了功夫的。
水煮肉看似其貌不揚,但它的味道卻比尋常的要香很多。
林阮阮讓竹青打聽過這菜的做法,那廚子卻神神秘秘的同她說這些做法都來自蘭慶郡第一酒樓燕歸來。
要說燕歸來,林阮阮可就明白了。
這些菜根本就是在學她教給燕歸來廚子的那些做法,但又沒學到精髓。
比如糟鵝,顏色倒是到了,樣子也不錯,但吃起來就欠缺了那麼點味道。
再比如鯽魚湯,他這鯽魚湯湯色不夠濃白,味道也不算鮮美。
要是單拎出來其實也還行,就不能對比。
別說是程東和燕歸來的大廚了,林阮阮琢磨著,就算王大膽那小子來做都做得比這好吃。
她悶聲吃了幾口糟鵝後,就著重於喝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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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她挑嘴吃不下,只是因為下午的時候她靠在椅子上吃了太多的東西,這會兒一點都不餓。
宏忍往她這邊看了好幾遍,發現她是真的不準備再去吃那糟鵝後忍不住開口了。
“徒兒媳婦兒啊,你這隻吃這麼點東西怎麼成。你不餓,肚子裡我徒孫還餓呢。乖,再吃個鵝腿,把我徒孫養的白白胖胖的。”
說著他就夾起一個鵝腿要遞給林阮阮,後者卻緊忙捂住了碗。
“我不要,師父你不是最喜歡吃鵝腿,給我幹嗎。”
宏忍乾咳了下:“那師父再喜歡,還能同你這個有身孕的人搶吃的嗎?快點,把這個鵝腿吃了吧。”
他沒說的是,如今自己又入了佛門,且為一寺住持。
以前當酒鬼他可以不守任何清規戒律,但現在不行了。
該守的規矩要守,該守的戒也不能破。
不管是酒還是葷腥,他是都不能再吃了。
就連他現在給林阮阮夾鵝腿的筷子,都是他另拿的雙乾淨的,他自己吃飯的那雙都沒敢用。
“可是師父,我是真的吃不下了啊。”林阮阮看他真心給自己夾菜,不由的皺緊眉頭一臉苦澀。
誰懂她現在的感覺啊,明明守著一桌好菜卻因為肚子沒餓不敢多吃。
本就圓滾滾的肚子,要是她再吃多一點,恐怕肚子裡的孩子又要抗議了。
“真吃不下了?”柏程安見她喝湯都小口小口的抿,不由得好笑的問了句。
房間裡這些吃的他可是都看在眼裡,十幾個盤子的零嘴雖然沒有空盤,但也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