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回去吧,回去給你喝溫水。”柏程安起身說道。
“我要喝涼的。”林阮阮堅持。
“喝涼的啊,這還不簡單。我這就回去讓廚子做一晚冰蘇酥酪,待會兒就送去府上。”
木飛爽快的接話道,表現的十分之大方。
主要是林阮阮在他面前暈倒,不做點什麼他總覺得過意不去。
“好好好,冰酥酪好啊。”林阮阮登時來了精神,爽快的點頭:“那你快去吧。”
早些送來,她也好早點享受。
“你不用送了,她不能吃。”柏程安將人打橫抱起,直接冷冷拒絕道。
“柏兄,林姑娘想吃的話,吃一點也無妨吧。”木飛有些尷尬。
“我說不能吃,你送來也是沒用。”
沒心思同一個外人解釋林阮阮為何不能吃冰的,柏程安抱著人直接繞過他朝外走去。
林阮阮鬱悶的要命,不知道為什麼平常對她百依百順的人突然就開始拒絕她的要求了。
委屈的縮在寬大的懷抱裡,她縮了下鼻子。喉嚨乾乾的味道真不好受,身上黏糊糊的感覺也可找人煩了。
於是她又縮了下鼻子。
抱著她走得飛快的人在她第三次縮鼻子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可以讓你喝溫的,冰的真的不能喝。”柏程安的聲音突然又柔軟下來。
“可是我真的很渴。”林阮阮試圖跟他講道理。
“你剛才熱的暈倒,這會兒喝冰的太傷身子。”柏程安抱著她繼續走,眨眼便到了醫館外間。
“是啊,姑娘,你可不能貪涼喝冰的,不然待會兒更難受。”大夫正在給別的病人把脈,聽到柏程安這樣說忍不住插了句嘴。
“沒那麼誇張吧。”林阮阮哀嚎道。
“老闆娘,你還好嗎?”收拾完包子鋪的秦震和趕馬車的程東一道趕來,一進門就急匆匆的問道。
“他們不讓我喝水。”林阮阮控訴。
“啊?”秦震愣了下,愕然看向柏程安。
“先回去再說。”柏程安無奈的嘆了口氣,抱著人出門上馬車。
大夫無奈的搖了下頭,對這樣的狀況習以為常。
作為一個大夫,他經常被需要忌口的病人指著鼻子罵,早都習慣了。
只是他作為大夫,該交代的還是得交代。
至於病人聽不聽話,不聽話後會有什麼後果,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木飛目送柏程安將人抱上馬車後,放棄了給林阮阮送冰酥酪的想法。
大夫的話還是要聽的,可不是他摳。
秦震擔憂的跟到馬車旁,眼看著柏程安抱著林阮阮進去,又落下車簾,眼裡有一絲落寞。
不過,很快便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