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你跟我兒子說,去莊維路就能看到一些東西,如事實所料,在那裡確實是看見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正是跟殷家招來的長岐大師,同出師門!”
“名字叫鍾益明。”
裴晉義神色凝重了起來,他們派人去監視裴修三叔,也就是裴家三爺,看到除了他和背叛裴氏的人在一起之外,還有另外三個人。
跟蹤的時候,那穿著刺繡唐裝的中年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視線漫不經心投了過來,頓時讓他們心驚,沒敢再跟下去。
回去彙報一看,他們就迅速認出了那刺繡唐裝的人,在風水圈極為有名,是不少豪門的座上賓,且還跟殷家請來的那個長岐老道是同出師門的。
但是,一個師門也有實力高低,據說鍾益明不但擅長風水,相術命理和畫符抓鬼也樣樣精通,只是不輕易出手,平時也僅僅只是幫豪門看看風水。
相比起這些,長岐老道就不夠看了,實力在師門最多三流,不過卻是仗著師門的便利,倒也是被一些家族推崇,自己也貪婪好財,什麼生意都接。
因為有鍾益明這個人在,他們就不得不慎重對待這個事情,就想要見見庚三,試探一下庚三的態度。
“不瞞你說,最近裴氏內部出了點問題,雖說事情無關緊要,但疊加起來也是不小的麻煩,經過追查源頭,似乎都有裴晉成的影子。”
裴晉成就是裴家三爺,因為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起到的作用也不是直接的,裴晉義也不好開口。
裴修猛地看向父親,忿忿不平,“爸,你這些事我在家裡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生什麼氣,小修,你又不管裴氏的事情,有我們兩個在呢,問題都解決了,那也就沒必要說了。”一旁大哥裴軒拍拍他肩膀,溫和說道。
裴修撇撇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麼。
庚三神色漫不經心,掃了眼裴晉義和裴軒,早在他們踏進這包廂時,她就看出這兩人印堂發黑,說是發黑,實則是模糊不清,是逐漸顯現的。
但是時間長了,顏色會愈來愈重,變成真正的發黑,同時他們周圍還有若有若無的煞氣環繞。
這點煞氣要不了人命,最多事業上遇到小阻礙,身體有小病小痛的,要真的受傷也最多就是類似於切水果時不小心被刀劃到的程度。
但,如果煞氣進一步增強......那就不是小病小痛的事了。
還有,第一次見裴修的時候,庚三就看出他身上的紫氣隱隱約約被黑氣籠罩,像是被掠奪之兆,這才兩天過去,黑氣驟然增強了。
庚三目光隨意一掃,就鎖定了裴晉義手腕上的紅線,“這手串怎麼來的?”
手串?
所有人下意識看去,裴晉義也跟著低頭,手腕上佩戴著紅線串,上面還掛著幾顆雕刻成貔貅模樣的黑瑪瑙,很是惟妙惟肖。
這種手串裴軒也有一個,也戴在手腕上,只是變成了黑線串,跟高昂精緻手錶在一塊,倒也算得上點綴。
“這個嗎,是我小侄女送的,說是給我們祈福。”
庚三嘴邊揚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嘲諷,裴晉義當即明白過來,臉色不好看,“怎麼,庚小姐,這手串是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