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想回到城裡了,但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京城的家裡,父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沒有能力幫她調回京城。她在七橋村沒有根基,即使趙暖月,李瓊願意讓出來名額,但她們只是說說,誰知道名額來了,她們是否還願意讓出來名額呢?
劉蘭花不是個可信的人,說不定給她辦事了,最後還把她給賣了,不能跟她合作。
可是想要回城,她應該怎麼辦呢?
王媛翻來覆去睡不著,也是在想如何回城的辦法。華裕森是京城的人,好像還是家世好不錯,算了,如果家世真得好,他又會怎麼來到七橋村這麼偏僻的地方呢?就算就是好,估計家裡也是犯了事情,京城裡出事的大人物多著呢!
估計也是指望不上的,王媛心裡暗想。
楊光輝,李瓊,家裡的事情更是糟糕,還不如她家呢,更幫不上忙。
王媛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眼睜睜的看著黑暗中屋頂,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邊魚肚白了,她困頓疲乏,才迷迷糊糊睡著。
李瓊昨天在關注王媛,但王媛不說,她也不好多加追問,只是覺得王媛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翌日一早,華裕森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就跟苗支書,李桂花,以及村裡的人一起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才知道鄭德林還沒有回來。
苗支書愣住了,轉頭問華裕森:“那鄭德林昨天從我們村子裡離開之後,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華裕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既然沒回來,應該是去其他村子了吧。”
李桂花有些擔心說道:“苗支書,你趕緊把報告給州周副縣長,咱們趕緊回村子,我怕按鄭德林突然殺回去,村子裡三樹和大柱扛不住他們。”
苗支書連連點頭道:“對,只能儘快回去了。”
當苗支書跟周建民說了鄭德林的事情,周建民也是一愣,大吃一驚,問道:“那鄭德林不是去山羊溝了嗎?怎麼會去七橋村?一南一北,方向不一樣啊?”
“昨天就是去我們村。”苗支書回答,“我聽他們說直接過來的,估計是瞞著你們呢。不過當時他們很囂張,一會汙衊我包庇那些再教育的人,要把我抓起來再教育,好在村子裡比較團結,他們沒有得逞。然後又有紅色小兵,對女知青動手動腳,致使那個女知青跳河。幸虧救助及時,沒有出人命。”
“哎呀,這鄭德林居然開始玩聲東擊西了。”周建民沉吟片刻,“你們這樣應對很好,你的報告,我看看。”
周建民開啟苗支書的報告,仔細閱讀兩遍,然後點頭稱讚:“好,好!生產和思想教育同樣重要,而且那個女知青的舉動,也讓鄭德林和那些紅色小兵非常被動,初步告捷。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不用你們繼續出手了。你們只要穩定七橋村就行,安心生產,思想改造也不能鬆懈。上次給你呈上去的報告,馬上就有接過來了,你們安心在村子裡等著!”
“是,周縣長。”苗支書應下。
華裕森偷偷給周建民留了一封信,然後跟苗支書離開。
李桂花正在跟縣裡的婦聯主任彙報工作呢,著重說了女知青被欺負的事情,讓縣裡婦聯主任面上非常尷尬,不過也當即保證了一定會給嚴肅處理,規範紅色小兵的舉動。
李桂花滿意了,於是被縣裡的婦聯主任親自送出來。
縣裡的婦聯主任希望可以儘快把李桂花送走,因為她也怕遇到鄭德林,因為鄭德林是趙書記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