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這……”甄功說著,拉了拉衛小西,衛小西也上前來問S為什麼要答應。
S只說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既然我說能夠破案,那就交給我,沒什麼不好的。兩人還想繼續說什麼,柳依依清了清嗓音,道:“既然S自己同意了,你們再多說什麼就是排擠了啊!”
柳依依的威嚴讓這兩人識相地閉上了嘴,S便問我:“你打算怎麼做?”
“以我為餌,把兇手引出來。”我才這麼說,還沒有說清楚我的計劃,柳依依第一個說了句不行。
沈浩也站到我旁邊,告訴我:“陳哥,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我來吧。”
“你來,你可能真的會死。”我笑著告訴他。
“什麼意思?難道你有不被殺死的把握?”S搶在沈浩前頭問道。
我點了一下腦袋,才告訴他們:“我想,事情進展到目前的狀況,各位心裡多少有點數了吧?一個人能夠殺害這麼多的犯人,並且在警察實施調查的時候一起被解決了,還不留下任何痕跡。對方可能擁有靈異武器。”
“我知道可能有人要說警察局是講科學的地方,但這個案子鬧到如今的地步,這種不可能的假設也只能成為可能的現實。請諸位把這個案子當成是靈異案來做準備。”
“確實如此,這樣的話,很多事情都能夠說得通。”趙大媛思考著說道,“比如我們之前調到高速路上的一組監控畫面,死者是一名在逃殺人犯。他開著的吉普車突然撞到了旁邊的護欄,接著他便走下車,痛苦地抬著腦袋跪在地上。就像是有人在掐他的脖子一樣。”
“那按照你的說法,是有鬼在幫忙咯?”衛小西強忍著笑問道,“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抵抗鬼魂的力量?還要怎麼抓到能夠使用鬼魂力量的K?”
這小子是鐵了心要跟我唱反調,不能讓他相信的話,案子的調查也沒有辦法進行下去。我偷偷從包裡拿了一張揉成團的黃符丟去衛小西腳下,捏了個法訣,在心裡默唸道:“起靈,起靈,小小黃豆,聽我指令,敕。”
那黃符頓時變成了一顆豆子跳進了他的鞋裡,因為我的不開口,甄功也提出了質疑:“我也覺得S是不是應該再考慮一下,我們需要的是偵探,而不是神棍。”
“應該有聽過茅山道術吧?”我笑著說道,此言一出,衛小西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我指著他說道:“你印堂有煞,今晚必定會遇到不乾淨的東西。”
“好好好。”衛小西笑夠了,才衝我擺擺手,才說道:“陳教授,不,陳大師,如果今晚我遇到了,明天我一定負荊請罪。”
說完,他跟甄功兩個人再次捧腹大笑起來。
“我相信你的話,陳教授,你還沒說完呢,你打算怎麼引出K?”S沒有管他們,而是問我。
“這需要去跟這些學校的校長打招呼,當天晚上取消晚自習,而是放映教育直播。當然了,所謂的教育直播不過是我說一些教育三觀,以及反對K的話。”我回答道,“這個直播打著全國直播的名義,其實只在雨林市的七所高中跟天明市的八所高中進行直播。”
“的確,如果你死了,那麼兇手就會被鎖定在這十五所學校之中。你的所有推理都會成立,陳教授,你實在是太偉大了。”衛小西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不會死。”我看著他回答,“如果是靈異武器的話,我會抓住那個靈體,這樣一來,也能證明我的推理和判斷。”
“那麼,陳教授,生平第一次見鬼,這種經歷就拜託你了。我很想見到。”衛小西衝我深深鞠了一個躬道。
柳依依終於再也忍不住,拍桌喝道:“衛小西!”
這傢伙被嚇得面如土色,乖乖閉上了嘴。柳依依看著我問道:“你有把握嗎?我們之前派出去探查的警員都死了,無一例外,真的需要冒這種險嗎?”
“我爺爺從小就教我那些,如果能派上用場,我卻退縮,他老人家也會瞧不起我的。”我笑著告訴她,“再者說了,你忘了我告訴過你,我要抓到野火,所以,我不會死,一定不會!”
“我相信你。”S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需要什麼,你儘可說,我們都會幫你準備妥當。現在,你是指揮官,抓到K就靠你了。”
“謝謝,我會的。”我回答道,看到S衝我一笑之後,又補充道:“當然,我也會抓到野火,親手!”
S的笑容消失在了臉上,卻沒有動聲色。
我拿了一張空白的紙,在上面寫下我需要的東西,以及準備的要事。交給柳依依之後,她安排給了在這裡的除了S之外的所有人。柳依依帶著他們出去準備了,整個房間只剩下了我跟S。
短暫的沉默之後,S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陳世風,我告訴你,野火的正義不容置疑。懷疑野火的正義,你也會受到審判。”
“野火的正義就是憑藉自己的直覺去審判一個人的生死?”現在這裡沒人,當然,這是我安排的。來的時候,我在手機上偷偷告訴柳依依,給我製造跟S單獨對話的機會。“假如這是你們的正義,我會告訴你,你們是錯的!”
“你現在是在向我們宣戰嗎?”S怒目圓睜地看著我。
我笑著點了一下頭,道:“你最大的錯就是跟我坦言,既然用那種方式向我宣戰,你就得做好被我抓住的準備。這次我加入調查,除了想要抓到K以外,目的就是把你的身份公諸於眾。”
S頓時有些發愣,我繼續說道:“如果你現在逃,那麼你就輸了,同樣的,野火也輸了。”
“我不會輸,野火更不會輸。”S咬牙切齒地告訴我。“陳世風,我沒想到你這麼聰明,但是你真的考慮好了要跟野火做對嗎?”
“野火存在一天,,等著看吧,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一次,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S詫異了一下,突然問我:“你故意輸給我,讓我做高階顧問,是為了讓我留在警局,方便你來對付我?”
“是。”我只是回答了這麼一個字,除了看著我以外,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場比賽,假如我贏了的話,誰能知道他會去哪裡?但是他贏了就不一樣,他就必須待在明處,從任何角度來說,其實我都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