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急著開啟檔案看,而是看向柳依依。
她起身到了視窗邊看著外面,同時告訴我:“你開啟看看就知道了,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相信S這個人,聶警司在介紹了S之後,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似乎是來做某件事情的。”
我開啟檔案,裡面都是一些她調查S的記錄,好多東西都很詳盡。柳依依道:“他出生於陽美市隨文縣的一個小山村,在我打電話去當地調查他的資料時,得知當局竟然要銷燬他的資料,原因不明,若不是在隨文縣有我認識的友人,或者再慢半天,想查什麼都查不到了。”
銷燬資料?S到底在打算什麼?沒有他的資料的話……
“S原名許僑,從小父母雙亡,跟著自己的二叔一起生活。但是根據資料顯示,他的二叔對他並不是很好,甚至有虐待的行為。小小年紀的許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保護自己,在他十歲那年,不堪忍受,離家出走。”柳依依繼續跟我說著S的事情。
在陽美市曾經拍到過一個流浪的孩子,從監控中進行比對分析,表明那就是許僑。他在陽美市的天橋下,廢樓,還有公園等地方都待過,最後一次在監控中看到他,旁邊還跟著一個佝僂的老者。
但是老者一直都是背對監控,沒被拍到過他的樣子,或許是好心人,總之他帶走了許僑。
此後,許僑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他消失了整整八年,而後再出現,是以陽美市全市高考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了國內第一政法大學松明大學。
進入大學之後,許僑的表現一直良好,曾多次協助警方破案。但是在他畢業之際,卻再一次消失了身影,他沒有接受任何一家有前途的企業邀請,而是在兩年後在網路上以S的身份出現。
僅僅是在網路上,卻能夠推理出多起犯罪事實,並且協助警方找到證據破案。
S終於被警方高層關注,邀請他做特邀偵探。在多次拒絕之後,S才答應了請求,但是他以保密自己全部資料作為交換條件。高層為了留住這個人才,答應了這個要求。
“既然這些資料都是機密,那麼你是怎麼查到的?還有,資料即將被銷燬,警方高層知道不?”我看著她問。
柳依依很堅決地回答我:“既然是查案,就不得不採取特殊的行動。S的存在讓人不解,我就必須這麼做,如果調查的最後結果S是清白的,那麼我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高層知道與否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在懷疑S,雖然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們在管必平的爛尾樓到底說了什麼,但我總感覺得到你們倆不是在普通的競爭。當中一定有問題。”
“我和S有問題,你還沒有確認過到底我們倆是誰有問題呢,為什麼會站在我這邊?”我看著她問。
“我想我對你的資料有足夠的瞭解。”柳依依轉過身,重新審視著我回答。“而且,這是一種直覺。陳世風,我在賭你是一個好人,你會讓我失望嗎?”
“是不是好人真的難說,但我保證不會是讓你厭惡的人。”我笑著回答。
柳依依愣了愣,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說點什麼。氣氛可能有點尷尬,我主動跟她說起了昨晚的事情,柳依依詫異地問我就是那麼小一隻蟲子殺了管必平?
“到了警局之後,我會揭開這個答案。現在要做的是等,如果沈浩在我不得不去揭開這個答案之前給了我另一個答案,至少跟S的這場比賽,我就有把握贏了。”我饒有自信地告訴她。
柳依依聽了我的話,表示反正現在她問我答案,我也不會說的。不如還是等到結果被揭開好了,問我要不要去吃點東西。這當然好,睡了這麼久,我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我跟柳依依出去吃了頓飯,期間我讓她打電話到警局弄了楊瞿,趙司和沈妗三個人的聯絡方式。並且以警方的名義通知他們到臨近的一家咖啡廳等著,當然,把時間給錯開了一點。
飯後,我就去咖啡廳等著一一會見他們,柳依依則是找倆能用的車待命,隨時按照我說的行動。
“你好,楊先生。我是警方特別顧問陳世風,幸會。”第一個來的是衛雲家鄉的好友楊瞿,雖然知道他是在工地做事的,但是本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完全不像是能做粗活的人。
“幸會,陳教授的大名,我聽過。”楊瞿這人很有禮貌,不過我看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眼圈略重。
我笑著問他是不是昨晚沒能睡好,楊瞿揉了揉眼睛搖搖頭:“怎麼可能睡得好?最近工作不太穩定,工人總是把我的圖紙搞錯。而且也因為殺害小云的兇手到現在還沒抓到,我想起這些事情,就頭痛欲裂,怎麼睡得著?”
“衛雲她不是自殺的嗎?”我皺著眉頭問,警方沒有對外公佈這是謀殺案,就連天盛酒店的那些服務生都認為是自殺。這小子一口就說出來了是他殺。
“您別開玩笑了,另一位顧問昨天就來找我談話了,他也告訴了我小云是被謀殺的。”楊瞿回答道。
我摸著鼻子在想一個問題,嘴上繼續問:“S找過你了嗎?”
“是的,我還特意去問了一下我的警察朋友,求證這事情。他告訴我S是真的,而且在跟您比誰先破案,據說先破案的才能留下來。因為警方只需要一位高階顧問……”說到這裡,他可能意識到自己說錯什麼。慌忙道歉:“不好意思,這些好像不是我該關心的。”
“沒關係,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天明市的警局這邊都是知道的。”我說著,看了一眼時間,十四點三十,跟沈妗約好的時間是十四點五十。
因為時間關係,我趕忙問了一點跟案情有關的事兒,得知他在衛雲出事的前一個禮拜就沒見過面了。還是從新聞中知道這個事情的,然後特意去警局問過。在被告知是自殺之後,他一度覺得愧疚,說是自己沒能開導她。
而這一個禮拜的時間,他都是在工地上,從來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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