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下車,下車,你看把我們一車人嚇得,我們那個兄弟已經給嚇得口吐白沫了,還有那個兄弟撞得不輕,有點輕微腦震盪了,這湯藥費、誤工費再加上精神損失費,我們五個人,也不找你多要,就25萬吧。”為首的那個壯漢,是個戴著墨鏡和大金鍊子的板寸頭,歪著頭打量了兩眼石羽白,又將目光掃過孟芝蘭的面龐,頓時驚為天人。
板寸頭不懷好意的笑道:“怎麼著,給句痛快話,你要是沒錢也好辦,你馬子這麼漂亮,讓她陪哥兒幾個玩幾天,賠償可以給你算便宜點,10萬,怎麼樣,哥兒幾個,我們是不是很寬容?”
板寸頭的話引來了其他人的哈哈大笑,之所以他們如此肆無忌憚,主要有幾個原因,第一,這裡是通向白象山景區的山路,今天不是週末,所以路上並沒有多少上山的遊客,這麼半天了就他們兩輛車;第二,這是不臨村莊與景區的路段,又是比較平緩的小彎道,所以周圍也沒有什麼監控,他們真要做點什麼也不會留下證據;第三,石羽白很瘦弱的感覺,一看就不是什麼練家子;第四,石羽白開得硬頂敞篷跑車,並不是什麼蘭博基尼、阿斯頓馬丁、法拉利之類豪車,僅僅是入門級的大眾eos,原本新車價格只有40萬出頭,還是停產有些年頭的車型,二手價格更是低到7~8萬就能入手,而且掛得只是普通藍牌,所以這些人就給石羽白打上了裝x泡妞的窮鬼標籤,加上二人身上並沒有奢侈品牌,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想法:“就是兩個小白領,只要加把勁兒,還不拿捏的死死的。”
石羽白原本還為險些蘊成事故有些歉意,可是聽到對方如此說,卻是冷笑了起來,雖然他剛才眼前黑了一下,但是他卻及時停了車,加之車速並不快,所以並沒有滑出多遠,而從對方的車和他們的距離,根本沒有發生碰撞,最多就是擦身而過罷了,說把他們嚇了一跳到是有可能,但是造成傷害,那完全是無稽之談,他們這明顯就是地痞無賴的訛詐做法,而且還色膽包天的想打孟芝蘭的主意,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石羽白雙眼一閉,再次睜開便射出一道精芒,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那幾個痞子,發現他們眉頭有濃重的陰氣盤繞,眼窩及脖頸上的陰氣更重,身上冒著血光,明顯是手上有人命在身,又偏了偏頭看了看他們車上,果然車上散發的陰氣濃郁如墨,黑色陰氣盤旋繚繞影影綽綽chuo),有一個人形要奮力從中爬出來,卻彷彿有什麼東西將其禁錮其中不得脫身,所以不斷髮出嘶吼之聲。
石羽白的反應讓板寸頭惱火不已,叫囂著要去拉開車門,卻聽石羽白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滾!”
板寸頭與一眾小弟聽到這個字,真如當頭棒喝一般,頓時全傻了,忙不迭的向後退去,給石羽白他們讓開路,石羽白一腳油門就絕塵而去了。
一直沒說話的孟芝蘭轉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問道:“相公,他們……”
石羽白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說,不能說,和那個陣有關。”
孟芝蘭瞬間會意點了點便不再說話。
一直到有車從這裡經過,發現路上一邊停著車,中間又站著幾個人不斷按喇叭催促,這幾個痞子才回過神來,但是卻把剛才的事情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他們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停下車,又為什麼拎著棒球棍站在路上,但是卻很不爽有人催促他們,並對他們惡語相向,於是凶神惡煞的朝那輛車圍了過去。
石家大宅這邊做完查驗的隊伍難掩心中震撼收隊了,在回去的路上,張茜腦海裡一直迴盪著那個老叫花最後說的那句話:“前路荊棘密佈,與其束手束腳,不如隨心而行。”
回到全盛中心,張茜向洪全盛做了詳細的彙報,洪全盛只是眉頭一皺,便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張茜略一思忖說道:“董事長,我想請個年假,出去走走。”
洪全盛聽完這才坐直身子,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身體不舒服嗎?”
張茜說道:“嗯,最近感覺有點累,想休息休息。”
洪全盛想了想說道:“嗯,二季報和年報都弄完了,你可以休息一下,這次休息多久?”
張茜說道:“我想把調休什麼的全湊一起,應該差不多可以休一個月吧。”
洪全盛聽完頓時眉頭一皺,眯起眼睛盯著張茜看了半天,這才說道:“你先下去吧。”
張茜身為洪全盛的秘書,當然知道他這種看似平淡的反應,其實是極度惱火的,但是即便知道,她也依舊要去做,因為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如果此時不走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大禍臨頭了。
於是她先和行政那邊打了聲招呼,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直接開車回家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些衣物,拿著護照就奔機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