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這家的環境就知道是窮人家的孩子。
攤上個繼母,這次不死,只能是因為他穿過來的緣故,真身估計早嗚呼了。
鄭之南只是暫時推測是繼母,也有其他可能,但繼母的可能更大一點。
這樣想著,鄭之南已經把衣服給繫好了,短打,沒有綢緞衣衫那麼繁複,打個結就好了,褲管扎進短靴裡。
把頭髮重新梳起來扎個道簪。
這才往外走。
本來鞋子上就好多補丁了,看衣服才知道什麼叫補丁打補丁,袖子也是從改成大的,袖子和褲腿是一圈加了一圈縫上去的。
這家看來挺窮的啊。
這樣想的鄭之南垂著眸走到了院子裡,眼角餘光看到了正在院子裡叉著腰罵罵咧咧的女人,大概三十上下,麵皮略黑,身形頗為壯碩,眼眸透著兇悍,她身後的房簷下蹲著一個乾乾瘦瘦的男人。
鄭之南一走出來,全都看向他。
男人立即站起來對鄭之南:“醒了,醒了就趕緊去放羊割草,回來了把草剁了餵雞餵鴨,別礙你孃親的眼。”也不管鄭之南是剛醒過來,身體還在虛著。
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屋裡面走出來一個鄭之南這具身體幾歲的男孩,穿得衣服一個補丁都沒有,梳著童子雙髻,比起鄭之南的瘦削,這孩子可壯實多了。
走出堂屋,站在房簷下,和他娘一樣叉著腰對鄭之南:“裝病!”
男人叫鄭北,鄭之南是他先夫人跟他的孩子,現在院子裡站著的是他的繼室,身邊的男孩則是他的第二個孩子。
俗話的好,沒孃的孩子像根草,別這鄭家都是鄭娘子把持著,鄭之南就是這草中草,弟弟吃肉他喝湯,有時候連口肉湯都不會給他,清湯寡水的稀飯也就對付過去了。
人口簡單,鄭之南覺得自己猜得沒錯,這一看就是後孃和後孃生的弟弟,有了後孃這爹應該也成了後爹。
不然怎麼解釋的通兩個兒子,一個穿補丁瘦的被風吹下就要倒下似的,另一個新衣服新鞋子,比他矮但身體比他寬多了。
不這麼想,完全解釋不通啊。
古代應該是物資貧乏才對,特別是這村子裡面種田的民戶,很少有吃的這麼壯實的,這一看就是光吃不幹活,不然也養不出來這一身膘。
鄭之南心內唏噓,手上也沒停,依言去拿大大的揹簍和磨的尚算鋒利的鐮刀,然後去羊圈牽羊。
鄭娘子看到鄭之南那陰不死陽不活的樣子就來氣,走上去用指頭狠狠戳著鄭之南的頭:“我看你今是不是也要再摔一次,這次要摔就直接摔死別回來了,摔不死別再想我們管你一口飯,直接滾出鄭家當乞丐去!鄭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連口飯都不給你這個繼子吃!”
鄭之南本來頭就還在疼,被戳了好幾下,頭更疼了。
奈何什麼情況都還不是很瞭解,貿然反抗未必有好下場。
還是先去外面散散心再從長計議。
鄭之南牽著一隻羊走出了鄭家的院子,走出了院子也不敢回頭去看,走的遠一些了才側過臉去瞄兩眼,這才發現,其實鄭家的房子還行,土房,看著也結實,一開始他以為所有的房子都和他的一樣是木屋草房,但其實他們這個家,只有他一個人是住在用乾草圍起來的木屋鄭
屋旁邊就是一個草棚,草棚下面放著乾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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