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剛考上大學的孩子,卻已經有了成年人才有的成熟冷靜。
彷彿不是在懷疑有人要謀殺他,而是度他今吃的午餐還不錯。
廉家淇知道這一定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才迫使這孩子迅速成長蛻變。
變得無所畏懼,最痛苦的事情都經歷過了,不過是謀殺,何懼之?
想到這裡,廉家淇皺著眉頭,握緊了拳頭。
他就要好好看看,這些是是有多囂張。
目無法紀,為所欲為。
如果真的是謀殺,他一定會揪出幕後的主事者。
陳益轉院後,鄭之南沒有立即去找陳益。
他想等自己完全康復後,再去看陳益,這段時間是給他休養生息,也是給陳益調整自己心情的一段時間。
郎嶼還在休假中,所以可以過來看鄭之南。
對於郎嶼的跟前跟後,鄭之南其實並不想他這樣。
在確定了攻略物件是誰後,他就不想和郎嶼有除了工作以外的牽扯。
這樣對他好,也是對郎嶼好。
而且他也能感覺出來,比起郎嶼可能喜歡他,他從郎嶼的眼中看到更多的是彌補。
想要彌補他。
有時候很多人都會把憐惜同情再加上那一點朋友之間的在意揉搓到一起,誤會成喜歡。
當然,郎嶼應該對他是有一點好感的,但這點好感還不足以稱之為愛意。
一段感情如果是從同情和憐惜開始的,那絕對不是個好的徵兆。
這讓鄭之南有了一個警惕心,告誡自己不要在面對陳益的時候露出像郎嶼這樣的神情來。
陳益絕對不希望喜歡的人對他露出憐憫和同情。
看到這樣的郎嶼,鄭之南已經猜到,郎嶼大概知道了那件事,也沒有和郎嶼拐彎抹角。
他希望直接一點,什麼事兒都快刀斬亂麻。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郎嶼推著鄭之南在醫院的花園裡散步,聽到鄭之南這麼,他停下了腳步,這個地方剛好有一棵大樹,他們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站在旁邊。
鄭之南雖然最嚴重的傷都在頭部和胳膊上,但他的腳踝其實也扭傷了,短時間內還不能自由行走。
郎嶼嗯了嗯,解釋:“不是表哥告訴我的。”
“我知道,他不會把那件事告訴不相干的人。”
“是我自己推測出來,然後和他了我們之前就認識。”
鄭之南:“你是不是覺得,不是你當初提出要讓我去集訓,我也不會去那個地方,發生那樣的事情?”
郎嶼聞言,沉默了下來。
鄭之南笑了笑,他沒有看郎嶼,只是伸出手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的荷塘,看著裡面鬱鬱蔥蔥的荷葉和粉嫩的荷花:“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真的會把所有有關聯的人都怨恨一遍,但現在的我,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早就明白了,不是你們導致我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是我,也有其他人在那個地方遭殃,譬如陳益,譬如另外一些孩子,歸根結底,我沒錯,你們也沒錯,錯的是劉盛疏那幫人,你不用自責,我也沒有怪你,你更不需要有任何負擔,想要補償我。”
等到補償這句話,郎嶼立刻急急地:“不是補償,是我喜歡你。”急於擺脫是因為自責所以來彌補鄭之南,其實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但他知道,他是對鄭之南有好感的,只是知道真相後,加劇了這種情緒。
鄭之南依舊很坦蕩誠懇,他故意用俏皮又遺憾的語氣:“那你可能要自己去解決這份喜歡了,因為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怕是不能給你回應了。”
郎嶼一呆,沒想到鄭之南竟這樣從容坦誠,讓他不知道該些什麼。
但他知道,鄭之南正視了他,然後拒絕了他。
沒有任何猶豫,忐忑,甚至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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