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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的心情暫時有了鬆懈的空隙。
泊叔對鄭之南:“少爺靠在我肩上睡會兒吧,到下一個碼頭要6個時,還早。”
鄭之南沒有睜開眼,聞言笑了笑:“泊叔,叫我阿南吧,沒有什麼少爺了。”
泊叔沒有拒絕,輕輕嗯了一聲,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福
鄭之南覺得自己對鄭重安的死,恐怕還沒有泊叔來的強烈,畢竟守護了那麼多年,從少年到中年,時間讓雖是主僕的兩人變得猶如一家人,而他不過在這個世界兩年,能有什麼感情可言。
鄭之南伸出手拍了拍泊叔的肩膀:“別難過,不用為他的死而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鄭之南怕他以為是他當初隨他去月裳城才讓人趁虛而入,害死了鄭重安。
其實不管泊叔在不在月裳城,根據他對秦鶴的瞭解,他也絕對會按照原計劃執行報復,而且泊叔在雲鳳城也未必能帶著鄭重安反殺,那個時候泊叔絕對沒有剛回雲鳳城時的警惕性,在秦鶴看來,只能是一箭雙鵰。
反倒是因為跟他去了月裳城,才發現了不對勁,提起了警戒心,然後蟄伏至今。
當鄭之南和泊叔乘上船後,幽才發現異樣,鄭之南不見了,公子一直在昏睡,他試著叫了叫,沒有醒。
這是不正常的,平時倘若叫公子,只叫一聲,不管多累,都會有所回應。
幽問鴉鄭之南去了哪裡,同時吩咐人去喚住家醫師。
這才發現公子果然是被人迷暈的。
而迷暈的人是誰,不作他想,除了消失的鄭之南還有誰。
當秦鶴被催醒後,就看到跪在床前的鴉,秦鶴眸色陰沉,面部鐵青,幽也跪在一旁,為自己的翫忽職守而認錯。
在秦鶴的沉默中,幽將自己在鄭之南進去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秦鶴,而鴉自始至終只了五個字。
“請公子降罪。”
秦鶴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的桌子,這桌子在幾個時之前還被某個人躺過,他把他壓在上面為所欲。
他以為他是誠心認錯,其實是從他踏進書房,他就在算計他。
在他們為數不多的□□中,鄭之南從未主動吻過他,所以他被那一個主動的獻吻而弄昏了頭。
他還真是低估了他。
秦鶴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鴉,手裡拿著一件玉雕,是一條魚,這是鄭之南曾經送給他的那條。
秦鶴:“鴉,之前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我不得不懷疑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不然秦鶴無法理解鴉的舉動,如果不是極其喜歡一個人,鴉不可能背叛他,為那個人犧牲自己。
看來,兩年的時間,鄭之南改變了他太多,以至於都忘了曾經他的所有作為,選擇違揹他。
一旁的幽雖然垂著首,但眼睛已經因為秦鶴的話睜的很大,怎麼都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更沒想到鴉會喜歡上那個傢伙。
他知道鴉一開始回到月裳城還有些不習慣,但想一想在一個人身邊兩年,一時半會誰都不可能習慣,所以他沒有當一回事,肯定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而在竹林裡,鴉的所作所為,在幽的眼裡,也是維護秦鶴的臉面,畢竟名義上,鄭之南是公子的人。
萬萬沒想到鴉會喜歡上公子的仇人之子,還違背公子,助他離開。
這是死罪啊!
立時幽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和鴉十幾歲就認識,到如今十年多,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也和親兄弟沒兩樣。
鴉坦坦蕩蕩的回答了一句:“是。”
秦鶴語氣玩味地問了一句:“他有那麼好嗎?好到你忘了你自己真正的身份,以為自己還在他身邊當貼身隨從?”
鴉雙手扶地,頭磕在地面。
“他很好很好,請公子降罪。”